捡药材……
苏九冬脑子里灵光一闪,有感而发,随即想出了个既不用浪费发霉的名贵药材、又能将仁术堂的名声打出去的两全办法。
回到将军府后,正是晚饭时分。
苏九冬首先面对的是温以恒的笑脸相迎以及苏风澜的怨气脸。
温以恒拉着苏九冬坐下,十分自如的差人给苏九冬上茶,抬手就给苏九冬碗里夹菜,边笑边问:“正好与苏将军谈到你呢,苏将军说这几日你天天往仁术堂跑,仁术堂的生意如何?”
“老样子呗,还能如何?”苏风澜语气无奈又怨念,仍然夹杂着对苏九冬不让他光顾仁术堂的淡淡不满:
“如果开业当天让我这阿爹出面撑场子,别人冲着我的将军身份都要进铺子里看一看,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无人问津,生意冷清。”
苏九冬对苏风澜赔笑脸,抱着苏风澜的手臂,温声笑脸的撒娇劝解着:
“阿爹身为上将军,自然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可这药膳馆是我开的,万一被人知晓了拿这事向圣上弹劾阿爹您官员经商,我岂不是坑了自己的亲爹,变成罪人了?”
邵月梅也加入了规劝的行列,主动给苏风澜碗里盛汤,柔声说:
“九冬小姐说得对,如果让圣上知晓将军您放任子女经商,只怕会是一顿惩罚,次一些也许还得在府里关禁闭,往后军营没得去了,将军您还能去哪儿锻炼散心呢?”
打蛇打要七寸。
邵月梅到底是在苏风澜身边待久了的人,熟知他的作息喜好,一下子就抓住了苏风澜的关键弱点。
苏风澜年逾四旬,按理说也不需要每日去城外的军营里视察,如果想要锻炼,在自己家中进行也可。
但苏风澜不服老,早上散朝后就骑马奔城外,一股脑往军营里扎,日日如此,风雨无阻。
“这事儿还能影响到我去军营?”风向已明的苏风澜顿时老实了:“九冬儿,那阿爹还是暂时先不去你那药膳馆里打扰了。我这每日锻炼可不能停的。”
苏九冬与温以恒在一旁相视而笑,苏九冬好奇问道:“阿爹,若你真喜欢强身健体,在府里锻炼也可以,为什么一定要去军营里锻炼呢?”
苏风澜图的就是军营里锻炼的氛围更浓厚,看着旁边身强体健的小伙子体格比自己好,苏风澜才能受到刺激而坚持锻炼,所以才保持如今的强健体格。
但苏风澜不愿意直说这个原因,所以便搪塞道:
“在军营里锻炼还能监督那些臭小子们偷懒。你是不知道,那些被侯爵国公送到军营里的官家子弟,一个二个懒散惯了,没我在他们净偷懒!我去了正好处理军务,顺便监督他们。”
温以恒微笑着拱手道:“苏将军本是可享天伦的年纪仍然心系军务,实在令晚辈佩服。”
苏风澜顿时来了兴头,一把抱过苏庭安开心道:“享天伦?九冬儿这次回来就带了可爱宝贝孙子孙女回来,正好圆了我这外祖父与小辈同堂的梦,也算是没什么遗憾了。”
“遗憾还是有的…”温以恒故作深沉的叹了一口气,意有所指的说道:“您老人家还没能参加我和九冬的成亲仪式呢,如何能说没什么遗憾呢?”
“对!九冬儿,你们两打算什么时候成婚?时间定下来了吗?”苏风澜喜滋滋的望向苏九冬追问:“我看京城里好像并不知道你和子初的关系,你们俩孩子都有了,也该把关系定下来了。”
邵月梅阴阳怪气的开口附和着:“是呀,九冬小姐如今二十有三,已经是老姑娘了,成婚这种事情确实拖不得了。再拖可就会被别人说是‘没人要的老姑娘’,对名声有损的。”
苏九冬理直气壮的反驳道:“我反而认为二十三岁并不算老,正是青春焕发的年纪。”
邵月梅觊觎苏风澜,至今一直未婚想等着苏风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