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冬的理由确实站得住脚,但苏风澜想起苏九冬架起弩箭瞄准苏金国弓兵时,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再加上那犀利的瞄准眼神,实在不像是刚刚接触弓弩的初学者那般青涩。
“自学都能学得如此厉害精准,如不是苦练多年,那便是天赋异禀了…”
苏风澜虽然觉察出其中似乎有蹊跷,但还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道:“阿爹看你对这弓弩十分熟练,但却是几日前刚学的,看来你确实遗传了阿爹的打仗天赋!虎父无犬女!”
苏风澜命人将那三名苏金国弓兵扔上马背,准备返程,却只觉得身边的小树震了一震。
苏风澜拿手背揉了揉眼睛,疑惑道:“老夫是不是年纪大了眼花了?刚才居然看到这林子里的小树震了震。”
原先的共鸣两人被杀、三人被擒,其他处于观望阶段的由朝洛门带领的两千名正轨的金军俨然出现在苏九冬与苏风澜眼前。
眼见苏风澜的手下刚刚将三名苏金国弓兵处理好,身边突然出现了人高马大的苏金军骑兵,以致刚刚准备回去教训苏金国残兵的大胤朝军队不由得纷纷想逃。
此情此景,苏九冬与苏风澜的小队已经被苏金军围住。苏风澜这次只带了三百人出来,棉线对阵突然出现的两千苏金军时势头不足,感觉低了别人一头。
不少人将目光投向了苏风澜:“苏将军,对方人数众多,我们才区区三百人,兵力差距实在悬殊,根本打不过他们呀…”
眼见近在眼前的苏金军一一列开了阵势,苏九冬身边的士兵也不由得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害怕。
有那经不住吓的士兵看到眼前苏金军压迫的情况,三百名苏风澜的胤军小队对上两千人苏金国士兵,纷纷回转马头准备夺路奔逃。
“不许逃!”苏九冬大声喝止胆小要逃的几名大胤朝士兵,果然见效,那几名胤军果然停下了要逃跑的步伐,愣在原地。
苏九冬与苏风澜严肃认真的分析道:“以目前双方悬殊的兵力,估计只要有我方士兵逃跑,必定会被数千苏金国人歼灭,得不偿失。”
“那我们该如何?”苏风澜本来也期望苏九冬能想出什么聪慧的法子解决眼前的问题,哪知苏九冬的建议却不尽人意:“我们真的要一动不动?那岂不成了任人欺负的缩头乌龟?”
苏九冬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平复心情,沉声解释道:“非也!如今我们唯有镇定冷静的待在原地,才最有可能完好无损的存活…”
“敌不动我不动,我们如果镇定自若,反而会让那些苏金军摸不着头脑,无法探清我方虚实,只会让他们误以为我们是胤军派出的一支前方诱敌小队,从而不敢对我们主动进攻。”
在苏风澜他们还在理解消化苏九冬话里的意思时,苏九冬便领着一百名胤军骑兵,直直面向着朝洛门的军阵龙行虎步、大摇大摆的轻装上阵。
“九冬儿,你在做什么?”苏风澜看着苏九冬领兵前行,直到距离苏金国的阵地还有大约五里的地方才停下来,一颗心已经调到了嗓子眼。
苏九冬声音洪亮的对着这一百名骑兵下令:“众将士听令,下马解鞍!”
苏九冬以身作则,第一个翻身下马,果真从容不迫的当着朝洛门及一众苏金军的面歇下了马鞍,而后大呼一口气,陡然往后躺倒在开阔的平地上,泰然的卧倒休息。
其他骑兵也有样学样,令行禁止的按照苏九冬刚才的示范的步骤,下马解鞍,躺倒在地,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苏九冬与一百名骑兵此时表现出的人畜无害,却让朝洛门心里打起了鼓:“这些胤军是怎么回事?竟全躺地休息了…难道他们没有看到本将军?没有注意到我们身后千人士兵?”
其他苏金国士兵也对苏九冬的一顿莫名操作看傻了眼。骑兵里走出来一名小队长,忍不住对朝洛门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