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看热闹的群众也跟着瞎起哄,纷纷喊起来:“磕头,磕头,磕头…”
严虎脸色难色,气急败坏道:“喊什么喊?磕什么头?!虎爷我可从不给娘儿们唧唧的兔儿爷磕头!都给爷爷滚一边儿去!”
苏九冬此行也只为观看温以恒是如何让官员掏银子捐款的,对严虎的事情也只是逗趣一乐,并没有真想让他磕头的意思,正打算挥手作罢,旁边却响起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
苏九冬认得那男声,就是刚才猜出温以恒以浓茶催吐官员的声音。
苏九冬刚才没找到声音的来源,还以为说话之人已经走了。没想到却在此时再次发声,想来也是听到了刚才她与严虎打赌的话,如今见严虎耍赖不肯认,所以开口才替她说话。好网
只听那男声道:“君子慎于言而敏于行。既然早前许诺了人家输了就磕头,如今又不肯认账,算不得君子。”
严虎顺杆往上爬,理不直气也壮道:“爷爷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
说话那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是一位白衣翩翩、温文尔雅的高大男子。苏九冬只觉得眼前的白衣男子十分眼熟,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是在何处见过。
只听那白衣男子继续说道:“听百姓说,严虎你原来是某个山寨的大王,算是江湖人士。可作为江湖人士,不是就更得讲究信守承诺么?”
“原先你作为山寨大王时,是不是也经常随意许诺而没有执行?失信于人,失义于兄弟,怪不得你的山寨最后会解散,想来也是因为没人愿意追随言而无信的大哥吧。”
白衣男子的话一针见血,一下就击中了严虎心中的痛点,严虎面色不虞,最后赧然道:“爷爷我的山寨散与不散、为什么散的,轮不到你个外人来多嘴!”
随后,严虎怒目圆瞪的一步一个脚印,重重走到苏九冬面前,“咚”的一声双膝跪地,实打实的给苏九冬磕了一个响头。
苏九冬没想到严虎被阴阳怪气的臭骂一顿后居然会对她磕头,当即迅速将严虎扶起身:“刚才不过是笑言而已。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本意也不想让你对我磕头。”
严虎回道:“不论是不是笑言,既然我与你打了赌,输了就得磕头…爷爷我不是输不起的人。”
越是缺什么,便越要强调什么。严虎刚才明明不愿对苏九冬磕头,甚至差点翻脸,如今又说不是输不起的人。如此前后矛盾的举止,惹得围观众人哄笑起来。
本来西受降城的百姓也是苦严虎久矣,如今有苏九冬与白衣男子来治严虎,百信心里也是出了一口恶气,所以嘲笑之声也是越来越大。
严虎是个要面子,当即站起身,扒拉开苏九冬,一把推开众人,气势汹汹的大步离开了。
苏九冬和众人望着严虎离去的气愤背影,回头刚想与那白衣男子说几句话,却不见了白衣男子的踪影。
苏九冬低声喃喃:“果真是神龙见深不见尾,才一会儿的功夫又消失了啊…”
苏九冬前脚刚回到行辕,温以恒后脚也跟了进来,拥着苏九冬一起往书房里走。
苏九冬在罗汉榻上惬意的躺着,望天道:“我还以为你会在府衙里和石大人清点那些官员捐款的数目呢。”
温以恒拿着香炉放在小方桌上熏着,也跟着躺倒在苏九冬身边,笑道:
“今日捐款之事已解决,往后还有的忙,忙起来就没有多少时间得闲了。今天下午还是先偷闲罢,正好和中午那群官员折腾祈雨捐款也累了。”
“捐款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往后还有什么事情要忙?”苏九冬以为温以恒只需替石一清筹好银子,剩下的交给石一清去做就行了。
温以恒语气沉重:“仅仅靠捐款仍是不够的,总不可能让百信们直接吃银子吧…往后的筹借粮食才是重中之重。”
“不过目前我尚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