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惊,但还是装出了惊讶发模样,瞠目结舌,急道:“二百两?!这可是上好的端砚,端州的,断不止这么低的价格。”
苏九冬这一着急举动,让隐次归吃准了这位山秀道长急于出手,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压低价:
“到当铺里典当东西,谁人不说自己的东西好呢…其实这两样东西估个一百两都算多,只因看山秀道长是道门中人,又为旱情捐了银子,所以隐某才给您开了二百两的‘高价’呢。”存书吧
苏九冬熟练的装出了焦急又微怒的模样:“二百两断不可行,仅一百两更是万万不可了。”
与苏九冬的着急忙慌不同,明明是当铺话事人的隐次归却面露难色,仿佛受委屈吃亏的人是他一样,愁道:
“这样吧,道长能把端砚拿出来典当,想必是非常着急用银子了。如果道长您愿意将此端砚死当,隐某可以将价格升到四百两。再加这一匹棉布,一共可以当四百二十两。”
苏九冬一听到“死当”二字,立即把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一般:“不可。这端砚与棉布是家师传于贫道的珍宝。而且这端砚及棉布与一般的端砚、棉布不同,各有特点。”
隐次归顿时笑开了:“隐某虽不是你们中原人的文人雅士,但还是对这一方端砚还是能掌量的,这明明就是平常的端砚而已,棉布更是手感粗糙干燥,哪里有奇特价值呢?”
隐次归对于贬低仍不足够,更讽刺道:“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也不知你们道门中人是不是也不能打诳语。山秀道长,您断不可为了几百两银子就胡乱说谎,坏了你道门的风气呀。”
苏九冬收起着急的模样,深呼吸后平复了情绪,强迫自己镇静道:“贫道虽然着急用银子,但也不至于为了银两而撒谎。这端砚与棉布,确有奇特之处。”
隐次归双手交叉在胸前,语气里的不耐烦已经显现:“那还请山秀道长您详细说一说,这两样东西究竟有何奇特之处。”
苏九冬小心翼翼拿起端砚展示,沉声道:“这方端砚,名为‘铭绿砚’,砚台底部刻有铭文‘圆若用智,静则生明。我心不可转,惟持其平’。”
苏九冬将砚台底部翻过来,果然见有铭文,确是书法大家欧阳询的楷书字迹。
欧阳询是初唐楷书四大家之一,书法名满天下,更曾任银青光禄大夫,不择纸笔,皆能如意,官家子弟皆以能得他一书法为荣。如今这方端砚底部有欧阳询的笔迹,价格顿时增值。
待蔡掌柜与围观众人惊叹过后,苏九冬轻捻长须,继续说道:“奇特之处仍不止于此,用此砚台磨墨写出的字,泡在水中不会褪色发散。隐老板若不信,可让贫道您演示一番!”
“也好。”隐次归被苏九冬的一番话勾得来了兴趣,便让蔡掌柜搬来书桌,准备好了纸笔。原先在当铺门外的几名官家子弟也自发走进当铺里,凑上前图个近景看。
苏九冬轻车熟路将黑色棉布往书桌上摊开半部,把宣纸放在棉布之上,开始用那方端砚磨墨。
不一会儿,研好了墨,舔饱了笔,苏九冬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在纸上写下诗圣杜甫的诗句“朝回日日典春衣,每日江头尽醉归”。
现代人苏九冬平时写的字迹都接近楷书,所以穿越过来后常常翻书练笔,所以自学的也是楷书。
虽然苏九冬的毛笔书法不及出名的书法家,但也可远胜许多京城闺秀,曾得温以恒发自内心的一句评价:“外柔内刚,笔致圆融冲和,尚可一观”。
温以恒的书法被天铎帝评为京城书法第一,所以能得他一句“尚可一观”的评价,足见苏九冬的书法水平不低。
写完后,苏九冬解释道:“用这‘铭绿砚’磨出来的墨写字,一定要在纸下面垫上这匹经过特殊处理的棉布,以便吸收墨中的水分。”
“原先这匹棉布并不是黑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