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野猫扰心(2 / 3)

温以恒静静聆听,做出了与石一清第一次听闻后的同样判断:“隐老板所说的麻烦,是指有人觊觎这方砚台,发生了劫夺之事?”

是以二人在听闻后,才会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商人之间,你争我夺的激烈竞争之中。

“若只是单纯的劫夺之事,那也还有人可以问责,可此次发生的事情却比劫夺之事更无奈。”说着,隐次归不禁随着往后的描述而皱起了眉头。言情

“隐某得到砚台后喜不自胜,第二日就让当铺的蔡掌柜叫手下的伙计把以往那些举足轻重的典当存据票单拿出来,全部使用这方砚台磨的墨、将棉布垫在纸张下,重新誊写了一遍。”

听到此时,温以恒依旧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只端了茶水贴在唇边细品,不以为意道:“好端端的存银票据,为何还要重新誊写一遍?…是为了过瘾么?”

隐次归听了不禁讪然赔笑,但内心里却早已想着把温以恒狠狠揍了一遍。

但碍于温以恒身为当朝宰相,位高权重,即便隐次归心中对温以恒再有不满,也不能直接显露,于是只能一边附和笑声一边继续解释道:

“过瘾也有,但更多的是为了长久保存票据。纸占八百,墨占一千。不过是想让存据能保存得久远些,墨迹不容易发散褪色,将来要债时笔记依旧清晰,证据充足。”

“原来如此。”温以恒恍然大悟一般点点头,语气淡淡:“可隐老板你说到了此处,也并不见有任何麻烦之处呀…隐老板是否觉得本相这几日赈灾太累,今日特意过来逗趣的?”

“岂敢岂敢…温相您说笑了,麻烦之处随后就来了。”隐次归陈述道:“隐某让伙计们誊写完毕后,待到天色放晴,便将誊写好的存银票据连同那匹黑色棉布,一起摊在屋顶上晒太阳。”

“原本就是寻常的晒个阳光,却不知从何钻出来许多野猫,足有六只之多,竟将那些誊写好的存银票据撕扯成了碎片,而那黑色棉布也未能幸免,被抓挠得不成样子。”

温以恒似乎是有意与隐次归挑剔,次次在隐次归说一句后便评论一句:

“城中会有夜猫出现也不奇怪,恐怕也是因城中旱情影响吧…城中大旱,百姓忍饥挨饿,连野猫等动物也没了食物可吃,自然会到处跑闹捣蛋,继而撕扯了隐老板的存银票据与棉布。”

“如果当初隐老板能早些相应官府的号召捐款捐粮,说不定城里的旱情也能早日减轻些,哪里还会有这些饿了肚子的野猫出来调皮捣蛋呢…”温以恒意有所指的瞥了隐次归一眼。

隐次归闻言不由得身躯一震,知道这是温以恒在借机敲打他带头,不肯相应官府请捐的事情。

奈何经商之人向来都是以厚脸皮走天下的,隐次归并不想在此时谈及捐款捐粮的事情,索性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只应付的搪塞了“唔唔”二字,表示自己知道了。

知道了是一回事,能不能捐、愿不愿捐,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温以恒看出隐次归不想多谈旱情与请捐的事情,心情顿时不好,说话语气更是讽刺意味浓厚:

“而且,那些被野猫撕毁的不都是誊写的存银票据吗?既然还有原来的存底存根留着,听起来似乎并不是棘手之事。”

“隐老板拿这种小事来烦扰本相,看来还是认为本相太闲了,要为本相找事情做。”

隐次归只当这是温以恒以前是言官出身自带的习惯,习惯别人说一句他就顶一句,从别人的话语里找漏洞挑剔,是以并没有将温以恒话里话外表现出的轻视与敌意放在心里。

隐次归继续说道:“确实,因着新誊写的存银票据仍有原来的存根,是以誊写的那部分旧存银票据被毁了也不算棘手,棘手的是其他的存银票据。”

“自得到砚台与棉布后的这六天里,隐某当铺里的存银票据与其他账户收据,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