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求和书,但也难保会不会是缓兵之计,即明面上哄骗我朝求和、臣服于我朝,而在暗地里私下练兵,等待翻身反击。”
历史上有不少异族小国在依附于实力相对较强大的国家后,异族小国表面臣服、背后放箭的例子比比皆是,每一个都是活生生的教训与例子。
温以恒甚至还做了更大胆的猜测:“高车国并不难对付,之前能打败他们一次,往后就能打败他们第二次、第三次。但还是要对他们的求和之心做好提防。”九零看看
“如今我更加担心的是,高车国国王是否会暗中与苏金国国王阿日斯兰联合起来,双方一起在北疆闹事。”
苏九冬虽然不习武,但是仍旧坚定的认为,许多事情来文的不行,最后还是得靠武力来约束:“想要边境宁定,除了双方在文一方面做出的努力外,还是得靠武力威慑。”
“当年前有卫大将军奇袭龙城,七战七捷。后有飞将军李广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再到周亚夫驻军细柳、平定七国,最后功冠全军的冠军侯更说出了‘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名句……”
苏九冬注意列举了众多抗击匈奴、奋勇杀敌、不惜为国捐躯的汉朝名将,只为引出下面的话: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若我们能有龙城飞将、封狼居胥这样的名将镇守边境,将那些异族人打输打怕了,他们也就不敢闹事了。”
温以恒何尝没有过与苏九冬一样的想法:“苏将军不就是我们的龙城飞将吗?”
温以恒说完这句话后,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因为他目前也只能说得出苏风澜,再也举不出其他人作为例子。
放眼满朝武官,似乎竟再无英勇强悍且聪慧机智如苏风澜一样的人选了。
苏九冬摇摇头,目光里盛满了担忧。
“阿爹年轻时,边境无人敢来犯,他确实可称得上是我们大胤朝的龙城飞将。但现在阿爹年事已高,往后若是继续打仗,我担心他会落得与年老的飞将军一样,迷道而自尽的下场。”
“比起飞将军李广,我反而更倾向将你阿爹比作卫青大将军。卫青手握兵权若干年,不仅深得汉武帝宠信,连属下也不忌恨于他,可见他能避开积威,远离嫌疑。这不正是苏将军的写照吗?”
温以恒沉声说:“你阿爹如今明哲保身,应该可也安享晚年了。不过我也估计着,经过这次北征苏金国后,往后能劳动苏将军亲自出征的机会应该也不多了。”
虽然苏风澜在回京后为求保全自身,主动向天铎帝请辞归隐,天铎帝没有允准,甚至准许苏风澜依旧保留着他的定武上将军之位,但是苏风澜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苏风澜如今的功劳实在巨大,在军中威望甚高。想必天铎帝出于这个原因,再加上苏风澜的年纪,往后估计也不会再给他机会积累军功了。
苏九冬沉思一阵后,缓缓开口:“我还是那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即便他们臣服,内心与我们仍旧不是同一国人。”
苏九冬甚至想到了更加直白通俗的词汇来形容,即强扭的瓜不甜。
“大胤朝近些年四处征战,虽然收服了原先的许多失地,也吞并了许多势单力孤的小国。这些大量的异族人汇入了大胤朝的国土与生活之中,将来也许会成为不小的隐患。”
苏九冬越想越觉得往后的事情也许会越来越严重,连脸色都跟着语气一起沉了下去。
眼看着马车里的气愤逐渐凝重,温以恒便将那求和信收了起来,温热的手心覆盖在苏九冬的双眼上,劝她继续入睡。
傍晚时分,苏九冬是闻着食物的香气醒过来的,睁开双眼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陌生的青色床帏,不再是木制的马车锦绣车顶。侧转头,便看到温以恒端着食物走了进来。
温以恒端着食盘缓缓走进房间,小心翼翼将菜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