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殿
“你来我这儿干什么?”
袁新山翘着二郎腿,脚还一颠一颠的看着涂鹭。
涂鹭新奇的看着洛阳殿的摆放,这儿摸一摸,那儿吹一吹,真金白银啊都是,鬼谷真是有钱。
“鬼谷果然有钱,你看看,这瓶子,这得值几百两银子吧。”
袁新山翻了个白眼,没见过世面。
“你就是来看瓶子的?那你可以走了,我这儿没什么值钱的瓶子。”
“哎呀,着什么急,咱们俩这么熟了还赶我走?老朋友见面总是要叙叙家常的嘛。”
涂鹭坐到袁新山旁边搭着他的肩,在桌子上揪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被酸的一脸褶子。
袁新山嫌弃的拍掉肩膀上的手。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我这里会引人怀疑。”
“怀疑?我看你装的挺好的,袁新山做久了还真以为自己是袁新山了,怎么不如曾经那么雷厉风行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世间唯我独尊的帝瑶哪去了?你看看你现在,怕这个怕那个,外面那群人哪个是你的对手?大不了杀了灭口,我看谁敢说出去。”
袁新山看了他一眼,殿门自动就合上了。
“你还有脸来,你做的事可不算好,我还得善后。”
“差不多就行了,你怎么还要求那么多,反正他们又查不出来,只要不查到你身上不就行了。”
几日前
佰钧城梧村
涂鹭被困在这个村子很久了,梧村坐落在一个无名山的山脚,山腰处有一个山洞,那里就是涂鹭被困的地方。
哦。对了,他就是帝瑶的老朋友,那把神剑的剑灵。
自从帝瑶被尚清封印在白洛岛,他就被遗弃在这座山上,千千万万年,风风雨雨间,没有一个人上山看过他,甚至被困在这里连出去看看外面世界的资格都没走。
直到,袁新山来了。
他解开山洞的封印,涂鹭这么久以来终于见到了一个老熟人,当然是分外激动。
想当年,他和帝瑶并肩作战,他是他的武器,削铁如泥的利剑,在他的脚下不知死过多少人,他享受那份痛快。
如今,帝瑶回来了,即使过了千千万万年,只要帝瑶回来,他就愿意陪他杀出天下,他要做世间最强大的神,他就陪他君临天下。
可是只要袁新山拿走了神剑势必是要动摇山脚的村庄,想要人不知鬼不觉的拿走神剑还需要做些别的动作。
“这件事交给我,两日以后,你去山脚下的梧村第四间房子取剑。”
涂鹭如是说。
袁新山走后涂鹭伸了伸懒腰,这么久可是憋坏他了,他要出去好好的开心一把。
他下山杀了第一个人家,引起人们的恐慌,他们互相怀疑,随后又杀了第二家,第三家,直到整个村子只剩下一家。
所以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东西,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才是摧毁他们的最尖利的武器。
那是一家老夫妻,男人久病在床,女人辛苦照顾他了许多年。
“你们看,我的老伴在门口等着我回家做饭呢。”
老婆婆指着空空如也的门口对着子虚和毕尹说。
此时涂鹭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瞪大了双眼,嘴边留着血,躺在血泊之中。那双眼里写满了恐惧和痛苦,他还没来得及喊一声救命便命丧黄泉了。
涂鹭仰着下巴,伸出右手虚虚一握,躺在床上的男人就一点一点的消失了,连血迹都不曾留下。
“你是谁?”
老婆婆刚好进门看到了床上正在消失的人。
涂鹭转过头看着这个矮了他两个头的老人,手里拎着一个篮子,一个空篮子。
“我来,索你的命。”
老人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一把剑从身后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