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还没进毕尹的房间就听到了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他悄悄把门打开一条小缝观察里面的情况。
毕尹也是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子虚。
“进来吧,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一样。”
子虚低下头假装咳嗽了两下,推开门走了进去。那一屋子的碎玻璃、碎瓷器,青花纹的食盘,琉璃细刻的插花瓶等等,都可怜的身首异处。
“盘子碗什么的又没惹到你,你摔他们也太不讲道理了。”
毕尹也没说话,往后一仰坐下了,喝了一口酒,心里头堵得慌,也不知道去哪儿能发泄出来便只能回来和自己较劲了,摔了那么多瓶瓶罐罐好像也没什么用。
“你一个大男人,搞得像个小媳妇受了委屈一般。”
子虚也坐下抢走了毕尹手里的酒盅。
“我就是想不明白,口口声声说要嫁给我,转头就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我原以为她是一个单纯的小神仙,但你看她做的那个事,未婚先孕,而且我还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说我白白就背了个锅,我冤不冤?”
毕尹叹了口气。
子虚也不说话了,心里想着,让你娶的时候你千万般不情不愿,如今在这儿独自生闷气,真是也看不明白你到底喜欢不喜欢人家。
“那个什么神医,我看就是一个小白脸。”
子虚笑了:“神医也不过是把了个脉,还不都是云歌姑娘自己主动的,你倒是把错算在别人脑袋上了。”
“你哪边的!”
“好好好,你这边的,神医有问题,好不好?”
毕尹哼了一声,不说话了。说是生气,看起来更像是委屈。
“你少喝些,明儿还得去七雄山,你现在把自己灌醉了你打算明天把活儿都扔给我?”
“那怎么能,你这点法力,七雄山不比别处,不是咱们自己的地盘,肯定是要吃点亏的。”
说着毕尹就把刚刚拿起的酒坛子放下了。
“多大的事,等我办完谷主交代的事回来再说。”
日月殿
“服了!柴油不进!”
云歌生气的拍着桌子。
阴梨坐在一旁垂着头目光呆滞的看着瓷砖地面,好像在数根本就没有的蚂蚁。
“我都怀孕了,他居然不闻不问?!”
阴梨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眼皮在打架,她太困了,实在是快睁不开眼睛了,她悄悄瞟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张继生握了握拳头,竟然独睡!
“虽说牧远白是个老妖精了,但好歹也长得看的过去吧,你说他居然一点也不着急?”
阴梨逐渐闭上了眼睛。
又被云歌在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清醒了些。
“听着呢听着呢,你说。”
“你眼睛都闭上了!”
阴梨生气的指着在桌子上睡得香甜的张继生:“你为什么不管他!”
“他是男的,不能明白我们姑娘家的心思。”
“那我们有话白天说好么?我真的困了。”
“我是不是影响你们睡觉了?”
阴梨点点头。
“可是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啊,我一想到他我就难受。”
阴梨叹了口气,心道,不管是多少岁的人...或者神,都逃不出爱情的魔力,哎,爱情催人恼。
“云歌,这个男人啊他们就想法和咱们不一样,倒也不必恼,他未必不喜欢你,也许他也在某处生闷气呢,就是没在你面前表达出来。你这么想有没有舒服些?”
云歌吸吸鼻子点点头,可能是夜里凉了些,她就穿了一件纱裙,连一件外衣也没有。
阴梨见她挫着自己的胳膊,觉得她应该是有些冷,从塌边拿了一件张继生的披风给她披上了。
“夜里出来还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