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所有人的心里。
子虚举起一片叶子,透过阳光看它的纹路,这种树的叶最是坚韧,所有人用手去揪叶梗未能伤它分毫,可若它自愿与风同去,它也绝不留恋树的干,即使它生长的如此之好,即使落地为泥,即使再不见日光,它也心甘情愿。
这是最有灵性的树,所以它常常不会过于高大,它的每片叶子都似有独立的思想,在自己生长的最旺盛的时候离开庇护。
“她是这样的叶,我也想做这样的叶。”
子虚对着一片叶子笑,把叶子拿下,仰脸直面日光,金黄色的光辉打在他的脸庞,他似乎是在努力的从日光中汲取养分,他似乎是在努力的生长。
他要努力的生长,要在最旺盛的时候释放自己所有的力量。
外界的生活被各种各样的情绪包裹,被各种各样的利益胁迫,被各种各样的欲望支配。在这片只有他一个人的森林里他才静的下来,抛却所有的得失,静下来,感受风的模样。
牧远白体力不如毕尹这般好,踉踉跄跄的跟在他身后,起初还能同他说几句不顺耳的话,如今只是默默的跟在后面,若不是毕尹拽着他往前走,他定然是不会再往前。
云歌陪他走了一段路又不知去向,好在他还有一个人可以解闷。
牧远白不知第多少次被石子绊倒瘫坐在地上,毕尹狠狠往前拽着也不起,耍赖一般:“我不走了!我走不动了!”
毕尹也无奈,只得再次停下,催动内力在绳索上查看别人的方向,这已经不记得是他第多少次这么做。
令人窒息的是他们之间的距离是由近及远再次拉近的,他稍慢些,和子虚差不多,而阴梨和张继生怕是不过多久便要相遇。
这个地方不对劲。
偏偏不知云歌去了哪里,毕尹越发的紧张,难道他们四个人花费了许久的时间只是做了无用功?
他看向坐在地上疲惫的牧远白,牧远白一定是知道什么。
牧远白也发现了他的目光,立刻警惕起来:“你要做什么?!”
“哪条路是对的?”
“我怎么知道?你问那面破镜子啊。”
毕尹拽着绳子要拉他起来:“起来,继续走。”
“等等等等!我走不动了,再歇会。”
“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我可以让你多歇息一刻。”
牧远白低着头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似是下定决心一般,主动站起来说道:“走吧。”
“果然有秘密,而且你知道这个秘密。”
云歌从他们的前方来,看着这俩人的模样心下有几分明了,这一路上俩人便是吵吵闹闹的,不管毕尹怎么问牧远白都是个嘴硬的。
“你若是不说,我便在这里杀了你。反正有人要死才能离开真假之境,不如牺牲你。”
“你痴心疯了吧!”
牧远白试图挣脱束缚,无奈他根本没有办法同毕尹抗衡。
“杀了我你也出不去!”牧远白往后退几步,和毕尹拉开距离,“魔王早已归位,他才是真假之境的主宰,只有他才有能力冲破幻境,你和我都是牺牲品!”
“魔王还未觉醒…”
“他从不需要觉醒,只有他想与不想,没有人可以决定他是否觉醒。”
这话说的,云歌都皱紧眉头。
她承认,她并不知道帝瑶的实际威力,也许从一开始他们就认错了人…
那个后山的人…
云歌双眼睁大道:“那只是帝瑶的一丝气息!”
毕尹充满了疑惑的眼睛看向她:“什么?”
“那些你们认为的帝瑶都不是帝瑶,他从来都没有借用过别人的身体。”
“那他们是谁?!那帝瑶在哪里?!”
这一切颠覆了他们从前的认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