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自己,王媛推了他一把,嗔道“大娘和大郎的乳名还没着落呢。”
“先前的不是起的有吗?”萧绍仔细地搅着碗里的燕窝,漫不经心地对王媛道。
见萧绍存心要看自己的笑话,王媛美目一横,毫不犹豫地拧住萧绍腰间软肉,这可是萧绍身上为数不多的能被自己拧动的肉了。
王媛心中一叹,当时年少无知,被这厮的美色迷了眼,谁曾想嫁过来了才知道,这哪是什么美少年,分明是个不修边幅的糙汉子。
萧绍虽不知道王媛心中所想,但从腰上又重了几分的力度还是能感觉到自家王妃的态度,无奈地开口求饶,“细君且轻些,我还端着碗呢。”
王媛恨恨地撒了手,看看!看看!连哄她都这么敷衍!
都掐了半天才说疼,骗谁呢!分明就是不疼,臭男人!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想起自己看上的香香软软的美少年变成不修边幅的抠脚大汉,王媛怨念无比,幽幽道“大王若不介意两个孩子用一个名字,妾身自然不会反对。”
“细君说的哪里话,我这不是怕我想的名字配不上咱闺女吗?”
“你且说来听听。”
“虫娘如何?”萧绍趁着王媛不注意又喂了口燕窝,想到意味不明的梦,到底还是没有开口,若那两条黑蟒是大娘和和大郎,那只鹿又该是谁?
逐鹿,以兵锋争夺天下方为逐鹿,如今天下大定,国内哪有用兵之机,何必说出来让人挂念。
王媛咽下燕窝,问道“可有典故?”
萧绍可疑地停顿了一下,回道“并无,只是在换防回来的路上梦到了两条长虫。”
“竟梦到了小龙?好兆头!”王媛从萧绍手里接过剩下的两口燕窝一饮而尽,“那大郎的乳名就是檀奴。”
“本就如此。”萧绍接过碗递给身旁的侍女又扶着王媛漱了口,等到王媛睡熟了之后才去了书房。
孩子有乳母照顾着,他也插不上什么手,倒不如趁这时候想想这次的换防报告要怎么写。
虽说这次换防他主要是跟在大兄身后学习,可阿耶还是要他写报告,鬼知道晋高祖是怎么想的,居然让武将写战术总结,这不都是文臣的活吗?
祖母也是,竟然要求每个武将都要到武学进学三年,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是阿娘给他做过辅导,他怎么能提前结业跟着卫国公去了幽州。
萧绍思绪发散,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次北伐,那是一个冬天,他跟着卫国公在雪里趴了整整一夜,才等到黎明时分,趁着守卫最松懈的时候摸进北凉王庭杀了北凉王,抢回传国玉玺,最后更是遇到了细君……
“大王,该歇了。”
萧绍……
抬头看向屋中滴漏,戌时三刻,再看了眼只有几点墨点的奏折,萧绍叹了口气,还是明天再写吧。
如果萧绍有幸与现代学子交流一番,他就会知道一句话,不写作业一时爽,要交作业两行泪。
可惜现在的燕王殿下是没有这个福气了,既然打定主意明天再写这烦人的报告,燕王从案上抽了本书便回了卧房,这可是细君交代要看的书。
……
乐府有言,此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这句话用来形容现在的燕王殿下可谓是再合适不过。
“你的报告没写?”宣武帝点了点桌面示意太子坐下,看向梗着脖子不说话的萧绍冷笑一声,“大郎与你一同回来,为何只有你不写?”
谁知道你竟然一大早就把我叫来检查课业!
“为何低头!把头抬起来!”
萧绍抬头,“儿惭愧。”
“惭愧?觉得无颜见我?呵!我与你说过多少次……”
萧绍在心里吐槽着太子与宣武帝如出一辙的工作狂属性,光明正大的走神,反正阿耶就是借机发泄,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