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萧绍的猜测不无道理,独孤霖会在中元之际上门确实受人所托,不然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上门讨嫌。
“安平公主托我转告大王,公主受皇后殿下所托欲往南洋一行,日后衣锦还乡还请大王莫要忘了故人。”
独孤霖将一封加有封印的手书交给王媛,王媛看也不看便把信收到身后的匣子里,“怀安这一走是清净了,让怀宁如何自处。”
到底是皇家家事,独孤霖不好评价,只能道“怀宁公主与驸马伉俪情深,怎会因这亲上加亲的事起了嫌隙。”
王媛摇了摇头,怀宁公主和她又不熟,不过随口一说,转而与独孤霖聊起了其他事,“你可知易奴的父亲是何身份?”
独孤霖满不在乎道“不知,露水姻缘何必深究。”
王媛极为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怕日后易奴喜欢上一个郎君却是自个儿兄长!”
“放心,那人不会有孩子了。”独孤霖摆手道。
你不会把人给废了吧?
王媛震惊地说不出话,苦大仇深的指着独孤霖,仿佛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独孤霖看到王媛的反应才意识自己说的话有歧义,急忙解释道“我可没做什么,是那人的原因,他是个道士。”
王媛还是不信,“道士怎么会和你有露水姻缘,莫不是个假道士?”
自前朝起,佛道不婚是写入律法的,真的道士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和泽宁一见钟情,定是个打着道士的名号招摇撞骗的骗子!
说起这个独孤霖有些尴尬,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才磕磕绊绊地给王媛解释,“其实不是我二人一见钟情,是我对他一见钟情,你也知道,所谓的一见钟情,咳,其实大多数时候就是见色起意,刚好他遇到了一点麻烦,我坐收渔翁之利,就成了好事。”
“他可能连我的脸都没记清,反正他长得好脑子应该也不错,我也不亏。”
独孤霖回忆着两人论道的场景,一脸荡漾,反正她也没打算成婚,要是借种的话很难找到质量这么高的男人,两人互帮互助也算是扯平了。
“难道不是你设的圈套?”
王媛对于自己的好友还算了解,正因为了解,她才会对独孤霖遇到麻烦的说法持怀疑态度。
独孤霖绝对在这里面插了一脚。
独孤霖也不否认,反倒露出知我者婧德也的神态,“不过是顺水推舟没有提醒他罢了,怎么能说是我设的圈套呢。”
王媛半信半疑,问道“你日后可是要在蓟州定居?”
独孤霖以团扇半遮面庞,给王媛抛了个媚眼,“有婧德在蓟州,我怎么舍得离开。”被王媛用果子砸了一下才收敛了一点,道“若无意外我就在蓟州了,不过是书院和武学的区别。”
“那我可就把我家大郎托付给你了。”
“放心,绝不藏私。”独孤霖一口应下,随即想起来这个不是以前那个大郎,便悄悄往王媛身边凑了凑,低声道“你们真就舍得这么把东西让出去?”
王媛看了眼八卦的好友,把独孤霖的脑袋推到一边,笑道“这有什么舍不得的,虽说心里都知道是那么回事,可到底还要家中后辈有那个本事,務儿有能力,虫娘也乐意,我们做长辈的自然不会舍不得。”
这下独孤霖是真的惊讶了,“虫娘竟然乐意,果然有大将风范!”
“你在夸她她也不可能做你徒弟。”王媛打趣道。
“无妨,做不成弟子她不也是我外甥,只要她想学,我都可以教,不拘什么时候。”独孤霖笑道,“若易奴有虫娘三分聪慧,我就算是后继有人了。”
“易奴的年岁倒是可以和我肚子里的这个做个伴。”王媛摸着已经开始显怀的肚子,笑着同独孤霖商量。
独孤霖装作没有听出王媛话中深意,摆手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