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烦恼,弟妹太多难免会有争执,若是他们都由我一手带大,将来应该会手下留情?”子矜自嘲道。
王琰“……”
你就不能有点出息?王琰的眼里明晃晃的写着这几个字。他敢肯定,如果子矜这种想法被萧绍知道,子矜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想要反抗,就要拥有自己的立身之本,阿姊如今的一切都是阿耶和阿娘给的,谈何自己做主?”
这一点上子矜和王琰还是不同,作为王媛这一支唯一的男丁,他在加冠之后就可以接过这一支的全部遗产,子矜却只能继承萧绍的遗产,日子可比他艰难多了。
“难不成我要去参加科举?”话刚出口就被子矜自己否决了,“不行,不行,恐怕我还没出去王府就被阿耶打死了。”
苦心孤诣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不仅放弃了继承权还要跑去弃武从文,想想都觉得气人。
这种感觉应该怎么说呢,就好像你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了你最喜欢的人,结果人家压根不稀罕,不仅不稀罕还把你的宝贝丢到地上踩了两脚,然后转身就扑到你仇人当舔狗了。
“要我说啊,这种事情急不来,时机未到我做什么都没用,若是时机到了,我该做什么也就一目了然了。”
这话说的,王琰心里一个激灵,试探道“阿姊是说等阿耶的消息?”
“没错,咱们现在该干什么干什么,听阿耶的话不就行了,何必想那么多,说不得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日子过了。”
现在只想得过且过混日子的子矜没有想到自己一语成谶,这段时间在她的人生中确实是最为悠闲快意的日子。没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没有利益纠缠权衡得失,只需要在父母的羽翼之下烦恼一些其实并不算得上烦恼的事。
少年不识愁。
中秋的祭祀主要是拜月,一般由家中的女主人主持,所谓“男不拜月,女不拜灶”在这一方面体现的淋漓尽致,不过因为女子顶门立户的也有不少,这拜灶在民间也有不少是由女子主持的,即使这样,大部分的男子还是坚持着旧俗,从不正面参与拜月事宜。
今年的中秋天气极好,皓月当空,连星子极为少见,王媛带着子矜和家中的女使祭过月娘,便让人撤下祭桌祭席,重新摆好瓜果点心,一家五口坐在王府寝殿的围墙正门上方,虽不敢说俯瞰整个蓟州城,却也鲜有遮蔽物,正是赏月的好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