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矜无奈的和独孤霖对视一眼,毫不犹豫的犯上作乱,用同样的手法打晕了萧绍,独孤霖一手扛起萧绍,朝殿中清醒的几人点了点头先回了寝殿。
子矜习以为常的和几个弟妹打了声招呼,按照住处远近分了人,子矜一手半拖半抱的搂着苏言蹊,一手拎着王琰,子安扛起了萧敄,萧歆抱起了子清,就连子平这个被子矜盖戳患有心疾身娇体弱的都一手拖着独孤霖,几人晃晃悠悠的回了东三所。
子矜身为王府世子自然不能跟其它的兄妹一起住在三所,随着几个妹妹走了一路才反应过来她在东三所的院子已经被王琰给霸占了。
这小子,自个儿有宅子还非要赖在府里,也不知是跟谁学的厚脸皮。
子矜无奈一笑,转头叫来了王府巡夜的侍卫交代了几句,把苏言蹊交给了他们,让他们把醉的不省人事的苏言蹊送回世子府,自己则把和她一般高的王琰打横抱起熟门熟路的进了东三所的院子。
安置好王琰,子矜带着夜心走在东三所的小道上,准备从小门回世子府。
子矜拢着身上的披风,双手习惯性的交握在腹部,慢慢踱步,“夜心,你说若你是苏莫云,家中兄长置你于两难之境,你会如何做?”
夜心顺着子矜的说法想了想,诚恳的答道“若是从前属下还能说上两句,如今属下是真的不知。”
子矜跨过一块已经有了细小裂纹的青石砖,“为何?”
“属下浅见,情之一字,实难把控。”
子矜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夜心一眼,旋即转过身继续不紧不慢的走着,语气中带着点莫名的味道,“你说他动了情?”
“属下只是推测,想来世子应该有感觉才对,属下孤家寡人想来判断的不及世子准确亦未可知。”
夜心习惯性的面无表情,三言两语就把责任推了个干干净净,她一个单身狗说出来的判断怎么能作准呢。
她只是一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护卫罢了,哪有什么能力去做谋士的活呢?夜心有些懊恼,她今天不应该多嘴的,这实在不像是她的风格。
谨言慎行,明哲保身是她这些年跟在子矜身边学会的最大的生存智慧。即使子矜把孝文皇后留下的一部分势力交给她负责,夜心也还是没有一点她对于子矜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的意识,明明手握大权却偏偏执着于最开始的侍卫的身份,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其实是子矜的“宰相”。
子矜对于夜心这点定位不明心知肚明,却并没有特意的去提醒,有些事局外人说的再多也不如当事人灵光一闪,反正最近还能过一段太平日子,她完全可以等夜心慢慢悟。
不过是下属的一点小爱好罢了,子矜乐得纵容,也不拆穿夜心的小把戏,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若真是如此还需让蒹葭多留意着些,此事大有可为。”
夜心跟在子矜身后也不接话,对于子矜的了解让她明白,子矜很快就回把话题转到十万八千里外。
“这几日你去我书房里把蓟州的舆图找出来,我想在蓟州城外的村子里修个园子,地方可以偏远些,但该有的人绝对不能少。”
子矜的最后一句话咬字尤重,夜心的眉毛跳了一下,低头应诺。
“还有世子府中的侍候的家人仆役也让君衍查一查,看看是不是有其他人的探子,除了那两位的,其它的人一律丢出去。”子矜吸了口气,沁凉的空气就去胸肺让人精神一震,“再就是采薇她们,这些年她们的生意虽然渐往北移,根基到底在南方,燕王府是幽州的地头蛇不假,幽州刺史部也不是吃白饭的,她们想打开局面不容易,这事暂且急不来,对了!”
子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语气有些兴奋,“我听闻如今掌幽州刑狱司的长官是李郦?”
这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夜心也是愣了一下才想起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