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声不绝于耳。
像他们是来传唤涉事人员的,说起来也算是程序合法,行为正当,却不曾想在看到崇祯皇帝这边人多势众之后,竟然变成了这么一副嘴脸。
想来,这清河县的一众公人们在这大明诸多州县中也是个典型的代表!
崇祯皇帝见自己的官员们竟是这样一副软怂的模样,本就忍了好久的暴脾气一下子便上来了,刚刚他脸上还带着淡笑,此时却是再也没了刚刚那副温文尔雅的仁君模样,还不待这些衙役们说完,他便要上前寻那县丞的麻烦。
崇祯皇帝突然暴走,那一众挡在县丞前面的衙役哪里敢阻拦,忙是向两边躲避,直让那躲在后面的县丞再也躲无可躲,忙是招架向他而来的崇祯皇帝。
只是心中却也暗道一声“苦也”,怎的自己低三下四的一副求饶,这人不喜反怒,反而要来打我。
只见崇祯皇帝一动,众衙役便也跟着动弹,朱慈炤、刘不同、周民等唯恐有人伤了崇祯皇帝,忙是大喝“都别动,谁乱动便砍翻尔等!”
门外的那五十多个汉子也忙是上前大喝壮声势,只让这些衙役们忙是止住了动作,一下也不敢乱动,就连那招架崇祯皇帝的县丞,也是吓得停住了手脚。
崇祯皇帝却是脚下不停,两步便来到那县丞前面,在县丞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脚便踢在了那县丞的腿弯上,崇祯皇帝意思是想要让这县丞跪下。
只是想的很好,脚下的力度却是不够,只听这县丞抱起小腿便是一阵痛呼,却也没有倒地,直让崇祯皇帝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身为一县佐官,本受朝廷重托,代天牧民,虽不求尔等有何斐然的政绩,只坚守职责便是第一要务,然看看尔等样子,本是依律行事,却是只因我等人多便畏惧不前,有失气节,丢失朝廷威严,枉顾国法森然,真,真”
崇祯皇帝看着这一众公人便是大声呵斥起来,说到最后,却也没想到要将这些人怎样,只一下转过头去,朝朱慈炤道“四郎,你来将这厮打翻在地,杖责三十!”
那挨了崇祯皇帝一脚的县丞还抱着脚正一跳一跳的呢,一听崇祯皇帝竟然要打他板子,顿时吓得面目惨白,他刚刚听崇祯皇帝那义正言辞的训斥心中便猜测这人怕也是个官,而且还是一个比自己官大的官,要不然为何如此多事?
现在一听崇祯皇帝使出大明官员都喜欢使用的“打板子”,忙是跪地求饶。
“不知尊驾身份,却是冒犯了尊驾,万望尊驾恕罪,饶恕下官!”
他跪地之后忙是膝行几步,抱住崇祯皇帝大腿,开口求饶。
只是他不跪还好,越是如此低声下气,越是惹得崇祯皇帝不快。
这时朱慈炤却是上前来了,只一脚将这等狗官踹倒在地,拿起板凳便要上前打他,崇祯皇帝气恼,非要打人家三十大板,现下没有板子,却只能借板凳充做水火棍了。
只是这时,房门外却是急匆匆的传来一阵呼喊“尊驾且慢,切勿动手!切勿动手!”
众人向门外看去,只见几个小二引着一个面容富态,体型较胖,身穿青绿绸子夹,腰缠蜀锦红玉带的中年男子,分开门前拥堵的这几十个汉子,一边喊着,一边往这边来了。
朱慈炤看向崇祯皇帝,见他示意自己且慢动手,便放下手中的圆凳,脚离开那狗县丞的后背,站在了一旁。
那县丞如临大赦,一见了这富态的中年男子,忙是连滚带爬的扑到了那男子脚边呼道“钱掌柜救我!”
那钱掌柜一副水火不惊的将这个狗官扶起来,为其打了打身上的脚印,让其站到了一边。
然后便打眼向崇祯皇帝等人看来,他在来的路上已然听的伙计们说了,崇祯皇帝这一行人据说是从北地而来的,而且还带着五六十的家丁,并家眷,他便猜测这人在北面怕是个不小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