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盐山县,那该如何,只怕到时不仅挑唆不了这二人,反倒引火烧身啊。”
侯峒曾思索道。
朱慈炤淡然一笑,脸上带着镇静,道“这也是我为何要两位先生来城北的原因,那项潜听闻乃是火爆的性子,又缺少智谋,所以我们只需挑拨项潜即可,让项潜主动攻击马科军。”
这……
二人目光闪烁,已是明白其中利害,齐齐跪在地上道“下官愿往!”
朱慈炤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知道他们的忠心,更知道此行极有可能会被项潜识破,变成有去无回的结局,可却不得不狠下心来让他们二人中一人去。
“两位先生快快起身,两位先生忠义,我铭记在心,我也不说什么废话,此行,便是侯先生去吧!”
“尊上!”
黄淳耀还要争抢,侯峒曾却朝着朱慈炤一拜,道“固所愿也!”
“侯公……”
黄淳耀一时哽咽。
朱慈炤忍住伤感将两人扶起,道“侯先生此行虽有凶险,然却只需将那项潜的怒火引向马科即可,我信先生口才,自是无难,只是我唯担忧那项潜会将先生扣押在身边,两军一旦交战,乱军之中,难免会有意外,万望先生保重,若能逃脱,一定要伺机逃出。”
“尊上放心,曾定不负所望!”
史载崇祯十七年五月,侯豫瞻负命而出,以离间科与潜,当是时,于城头定计,与上而别,缒城而出……
而此时项潜军中,项潜正拿着马鞭狠狠的抽着传令兵,发疯般的嘶吼,配合着暴躁的动作,不时传来一声声惨叫。
“让你这个狗东西谎报军情,你不是说只有骑兵六七百骑吗,这么多的人马是哪来的?!”
项潜每问一句,便会抽上地上躺着的传令兵一两下,只把传令兵抽的惨叫不已,连连求饶。
他也十分冤枉,作为探马,他明明看到有六七百身着明甲的骑兵自南而来,欣喜之下他忙的去禀报,谁知道自家将军来了,却不是六七百骑兵,而是一万余的步卒。
这让他又冤枉又疑惑,却也没法解释。
因为刚刚项潜已经确定了,根本没有传令兵所言的六七百骑兵,而是有一万余人的步卒。
而且这一万余的步卒还是降将马科的人马。
来者虽是降将,却是他老大的大哥李自成亲封怀仁伯,那级别和他的老大郭升是一个级别,就连他见了,也得叫马科一声“伯爷”。
当然,伯爷不伯爷的,项潜根本不怕,也根本没将马科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他烦恼的是不能打仗,不能杀人。
一边烦恼着,一边狠狠的抽着,渐渐的那传令兵惨叫声已然是越来越小了。
“报——盐山县城中的那个知县老儿要见守备将军,说有要事!”
待项潜又抽了几下,气喘吁吁的将马鞭扔在地上,那传令兵也已经了无生息了,一旁的一个探马这才敢上前禀报。
谁,知县老儿?
项潜想了想,这才想起有这么一号人来,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带上来吧!”
而这时项潜的那副将这才追上项潜,挤开一个个丘八们,副将这才看见地上躺着一具已无人样的尸体。
“项潜,项伏鹏,你,你又擅杀将士,你眼中还有没有郭帅!你,你还有没有军纪!”
副将大怒,推开人群,去摸那传令兵鼻息,已然没了呼吸。
这传令兵乃是郭升留予他监控整个盐山县的探马营哨总,明里向项潜负责,其实是这副将的兵。
“郭帅,军纪?”
项潜猛地从地上揪起副将,直鼻对鼻眼对眼嘴对嘴,恶狠狠道“我现在就杀了你,你信不信不仅我丝毫不会触犯军纪,郭帅也不会说什么?”
“你你!”副将大骇,双脚已是不沾地面,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