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子,也不会行差走错成那扶不起的阿斗。”
“师傅,徒儿知错!”顾予笙也不管四下有没有人,直接跪在了江三离面前。
行医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在行医时因为一己私欲扰了心神。心神不宁,手下又怎么能稳。
刚刚顾予笙的那一针,得亏是入的不深,若是一针下去要了命,顾予笙这一辈或许就毁了,或许以后她都不敢再行医,不敢再拿针。
江三离沉声道:“今日之事,也是为师的过,是我没能好好教导你。”
顾予笙不敢说话,生怕她一句话错了,江三离便真的气不过要将她逐出师门了。
“今后若再有一次,为师必将严惩不贷。”江三离放了狠话,顾予笙便连着点了好几个头。
小姑娘跪在那里似乎是连眼尾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逡巡了好几圈,最终还是憋了回去。顾予笙想去扯江三离的袖子,小手窝在袖子里动了好几下。这小动作看的江三离又是心一软,再也看不过去眼,只好伸手将人扶起来。
这人儿,打不得骂不得。
“师傅…”顾予笙有些哽咽。
江三离弯了腰,给人拍了拍衣服,道:“好了,统共没舍得骂你几句。所以,今日又是为了什么才心绪不宁。”
顾予笙低着头,她也说不清,只是听了风无漠的话,心里便成了一团乱麻,左右找不到出口去缓那口被吊起来的气:“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了官家那几句话,心里有些不舒服,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官家像是突然知道了什么,说的话也像是别有所指。”
江三离沉了脸色,如今能发生的事情,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定是什么大事。
而她也是个通透的人——知道对于顾予笙来说,能发生的大事大概率便是顾延霍出了事。
“不放心的话大可自己去看看他。”江三离继续往前走去。
顾予笙一顿,她不是不想去见顾延霍,但是心底里总是怕。不知道是不是总被男人护着的缘故,她现在竟也变得越来越畏手畏脚,怕自己会给他惹麻烦。
但是这样下去,的确不是事。再提心吊胆下去,人都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