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罗一下子因为这句话清醒了,胡乱打发道:“说什么呢,我家主子好着呢!”
说完,一扭头,直直往屋子里去了,留下彩云满腹心眼儿的盘算着什么东西。
入夜,待若初睡着,彩云悄悄换了身衣服,拿了披风,瞅了几眼,确定没人之后,去了闻香苑。
闻香苑后门,轻脚进来之后,往西边房间走去。
“叩叩叩……”
“谁啊?”是斐然的声音。
“奴婢来找惠福晋。”门外彩云小声道。
斐然开开门,看见是彩云,心领意会的,领着她进了房间。这会子丫鬟们除了斐然值夜都睡去了。
“主子,彩云来了。”斐然门外轻喊,而后进入房间,彩云便只在门外候着。
站在门外的彩云心里忍不住啐了一口,不忿的看着这雕花红漆木门,似乎这木门挡了她的前途幻想。
宫灯挑亮。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闻香苑里自有一番气定神闲的韵味,大概是心里对惠福晋存畏的原因,彩云连出一口气都觉得十分奢侈。这满苑上下,似乎都在散发着恣意又有力的吸引力,让人不免对里面的主子感兴趣。
彩云虽然也是在这王府多年,可真正和惠福晋搭上话儿还是这两年才开始的,与她,并不是很了解惠福晋。大多都是从下人嘴里听来,或是从她做事中看出来的。知道了惠福晋是个处事圆滑,得人心的主儿。以前还想着在这颗大树下好乘凉,只是,惠苒真的派她去凝舒苑做事了,她又满心的觉得惠苒只是利用她,这种既想依附又想抽离的感觉连她自己都十分的纠结。
“进来吧!”没等彩云再想太多,斐然从门里面传出来了声音。
彩云进门前还是愤愤不满的思绪缠心,这一脚迈进屋里之后,脸上就挂满了笑意盈盈,福身依礼道:“女婢给惠福晋请安!愿惠福晋恩宠永盛,吉祥安康!”
惠苒微微动了动身,却还是手执书卷,“这么晚过来,辛苦你了。”
“能为惠福晋做事,是奴婢的福气,怎么辛苦。”彩云语气轻快,机灵回道。
彩云起身之后,才看到这都深夜了,惠苒居然还是白天那般穿着梳洗,丝毫没有疲态。要说啊,惠苒这点事很多主子做不到的,王爷不在王府的时候,惠福晋就会自己读读书,写写字,倒不是打发时间,是真的坚持在做这些事。
只可惜不是每个人都能坚持的,彩云就想如果哪位奴婢深夜去找她说事,她肯定骂她个狗血淋头。
“凝舒苑最近很太平啊。”惠苒先提了引子,彩云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呦,你瞧我,光顾着看咱惠福晋了,倒忘了正事儿了。是这,我今天啊,发现那婳福晋和丫鬟香罗似乎这段时间有些矛盾,或许能为我们所用。”彩云微挑眉的冷笑。
惠苒一直知道那香罗是护主的很,未曾料到还有这般事情,不过,她不会轻易断定一件事,“嘴唇牙齿还有打架的时候,谁会没有点儿摩擦?到底是家生丫鬟又是陪嫁,这为我们所用会不会想的太简单了。”
彩云急着解释:“您听我细细说来,是这样的,这段时间,我发现婳福晋身边的疏桐,哦,就是原来在祈赟殿伺候的那个自从去了凝舒苑之后,香罗就经常受到婳福晋的忽视,有时候还会不甚满意。您也说了,到底是陪嫁丫鬟,心里能没点儿怨怼吗?只要我们稍加引导,岂不是——”彩云没有说完,故弄玄虚的一个长音就让惠苒知道了她的意思。
“行,你去办吧。”惠苒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说道。
彩云却并不急着出去,神秘兮兮的往前走了一步,:“惠福晋,还不知道吧,婳福晋这一胎啊,恐怕会有些问题……”
彩云这么一说,惠苒瞬间就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