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韵走了过来,敬叙行礼之后退后几步。
绵宁和安韵相互行礼之后,安韵就伸开了手,掌心的珊瑚从未如此明亮。
安韵轻轻的把珊瑚放进绵宁的手中,羡慕的说“这姑娘心思单纯,一直说希望二阿哥安好,她说今生无缘伺候二阿哥,愿二阿哥忘了她,另觅知心人。”
绵宁本就受了朗娟的气,正别闷着无人理解,安韵一番话真是句句落到了他的心坎儿上,于是,悄然滋生的执念就是想要抓住这份认可。
“安娘娘可是知道欣悦在哪儿?”绵宁热血情深,誓要找到她。
安韵为难的看着绵宁,说道“二阿哥不要难为我,这是福晋吩咐下的命令,真是爱莫能助。”
绵宁就差要求她了,“安娘娘,你就告诉绵宁吧,额娘专横,非要拆散我们,可是欣悦本就没有错,让她来承担这一切实在是不公平啊。”
安韵叹了口气,看着绵宁渴望的眼神,顿了一下,说道“无论说什么,我肯定是不能违抗福晋,可二阿哥和欣悦姑娘如此情深,我也不忍让你们分隔一方……”
绵宁一看有希望,看向安韵更是眼巴巴了。
安韵望了下敬叙,绵宁便知道她的意思,悄悄道“安娘娘放心,敬叙跟我多年,不会有问题。”
“这王府最累最辛苦的地方便是欣悦姑娘受苦的地方……”
绵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仔细品品之后,恍然大悟般喊了声“敬叙!”
两人一起奔向了后院。
跑了柴房,跑了药房又跑了膳房,怎么都没发现欣悦。
绵宁垂头丧气的踢着路上的石子,“这哪都没有,到底去哪了?”
敬叙一顿,对绵宁说道“二阿哥,还有一处地方。”
?
“哪儿?”
“浆洗处。”
……
绵宁一拍脑门,懊恼道“我怎么把这个地方给忘了。”
说着便赶了过去。
此刻。
浆洗处可谓是热闹极了。
自从安韵代表福晋去了浆洗处,管事孙嬷嬷那真是尾巴要翘到天上去。
“我可告诉你们,福晋可都发了话了,只要好好干,少不了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要是敢偷懒,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孙嬷嬷来来回回说这么几句,好似福晋就站在她身后给她撑腰似的。
碰见欣悦自从得了安韵告诉她再忍三天便能出了浆洗处就开始有恃无恐了,干活不说偷奸耍滑也是明目张胆的敷衍。
这不,孙嬷嬷那眼睛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慢慢悠悠干活的欣悦身上。
孙嬷嬷可是记得这姑娘,流萤姑娘亲自送过来的,说是勾引二阿哥,好好教训教训她。自己也只顾忙了,没来得及“招呼”她,眼下,欣悦好死不死的撞在了她眼皮子底下,那只能算她倒霉。
只见,孙嬷嬷顺手摘了条柳树上垂下来的柳枝,呸呸两声,搓的光溜溜的。科源
看着孙嬷嬷这个样子,别的婆子们也都一脸的看热闹,只想瞧着这美人坯子被破相是个什么惨状。好似欣悦过的越悲惨,她们越平衡。
欣悦正抬着手不情不愿的搭着衣服,孙嬷嬷咬着牙憋足了劲儿,“啪”的一下抽在了欣悦的背上。
一阵火烧火燎的疼几乎让欣悦跳了起来,她正想开骂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敢打自己,转头就看到了憋了一脸坏笑得孙嬷嬷。
眼下她还在浆洗处,实在没办法硬碰硬,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欣悦活生生把嘴边的火气压了下去,用她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声音,歉意道“嬷嬷,奴婢是犯了什么错吗?”
看着欣悦揉着一摸就疼的背,孙嬷嬷心里一阵舒坦“怎么着?老娘就是看不惯你!你犯的最大的错就是走进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