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
苏清凛然之色,道:“立储自古不是立长便是立贤。如今,二阿哥刚刚有心做事,三阿哥也才稍显才能,微臣实在浅薄看不出来。再者,立储立储,应是皇上考核皇子,以皇上之标准确定大清储位。”
嘉庆没有评判或建议,只是说道:“若是都这么想,那就简单多了……”
苏清颔首。
出了宫之后,刚到府院,管家便过来汇报,“大人,今日宫里边有位公公给您送了东西。”
苏清疑惑。
“是谁?”苏清道。
管家道:“老奴没见过这人,只是说大人见了自会明白。”
苏清便去了书房。
闭门。
桌子上放着一幅画。
苏清一看便惊了。
《三顾草庐图》可是明代戴进所画,人物的描绘生动而细致,画山石用大斧劈皴法,松枝颀长,明显继承了南宋马远的画风,用笔简劲,整体画面墨色清雅。
这随着《三顾草庐图》一起放置的还有一块令牌,上面刻着“咸福”二字。
这是二阿哥?
那送画的目的就很清晰了,本就是朝堂之争,二阿哥这是硬逼着让人选择站队啊。
“徐伯!”苏清喊道。
徐伯赶紧进了屋,“大人。”
“今日可有别人看见?”苏清所指必定是送礼之事。
徐伯想了一下,回道:“大人,老奴自是担心大人的清白,前前后后看了几遍,应该是没人注意。大人,这东西可有什么问题吗?”
苏清摇了摇头,“没事,你下去吧。”
对于这东西,苏清可不敢轻易收取。第二日,苏清带着画和令牌去了咸福宫。
“苏大人,您这是?”咸福宫的公公问道。
苏清浅浅一笑,“微臣这是来拜访二阿哥的,请公公通传。”
一听是苏清,绵宁几乎是步履生风,笑着亲自迎接道:“苏大人!快请!快请!”
“劳烦二阿哥了。”苏清道。
绵宁瞅见苏清手里的画轴,心下凉了几分。
刚刚落座,苏清就开了口,“二阿哥,臣何德何能,值不得这等贵重的礼物,若是有需要臣做的事情,二阿哥只管吩咐便是。”
绵宁一十六岁,看起来这神色可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的效果,顿时脸色一沉,“苏大人这是不愿意帮本阿哥做事吗?”
苏清闻此一跪,“二阿哥言重了,臣本就是为大清做事,谈不上帮谁或者不帮谁。二阿哥有事大可直接吩咐。”
绵宁知道连拒两次,就是再说也没什么作用了,便揶揄道:“苏大人还真是忠君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