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下去吧,不用跟着我了。”她对身后的小跟班说,很快,他们都往良叔离开的地方跑去了。
施初雅在心里为这条狗高兴,至少它有那么多人在乎它。
她出了一身汗,回到屋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冲凉,等她从浴室出来,喻奕泽已经把早餐端进卧室等着她了。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虽然昨晚两人才做了亲密的事,可醒来依旧是相对无言。
“今天不上班吗?”施初雅心想往日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在批阅文件了,今天竟然还在家,而且还为她准备了早餐。
“周日。”喻奕泽淡淡地说,他的话很金贵,像是多说一个字需要对方多花一万块似的。
“哦。”施初雅拿起面包片吃着,又是沉默,无言以对地沉默。
她在毫无情绪的眼神中艰难地吃完一块面包片,再喝了温好的牛奶,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沉默,站起身准备去书房,昨天她画的那颗大树还没有画完。
喻奕泽看着她消瘦的背影,淡淡地说“那是条退役犬,良叔养了它三年了。”
他终于舍得多说几个字了,背对着他的女人差点就哭了。
都说明事理的女人没人疼爱,可明事理的女人能给男人少添多少麻烦,他们仔细算过吗?
“对不起。”施初雅对放走狗这件事,依旧保持自己最真诚地道歉。
喻奕泽并不是要责怪她,可她对自己那份疏离的态度,也的确让她难受,“如果它没回来,你就陪良叔去买一条。”
“好。”施初雅答得干净利落,完全不问原因。
“下午我会让郝南将那只黑猫送过来。”喻奕泽端着未吃完的早餐,准备离开卧室。
施初雅拒绝了,她知道黑球很喜欢她,可黑球更喜欢面前这个帅气冷硬的男人,他们现在的关系太尴尬了,她不想把一只流浪猫牵扯进来。
“不用了,黑球是郝南捡的,也是郝南照顾长大的,我不想让它在我手里又丢了。”
喻奕泽听出了她话里有话,他想解释,又怕开口说出更伤人的话。
“你知道我没有怨你放走了狗,我只是……”
“只是什么?”
喻奕泽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他让施初雅记住他是爱她的,可这种压抑窒息的爱,她能承受多久?
他又走了,被贺知心临时叫走了,她站在窗边看着驶离小苑的熟悉车辆,紧握在手中的水杯,从二楼落在了花园的泥土里。
床头的那张纸条还原封不动地贴在原位,她想要的正常生活遥遥无期,阳光那么好,她却飞不出这座笼子。
赵妈陪着奶奶在遛弯,她过得很开心,并不知道自己的孙女正在苦受煎熬,当然她也不会让奶奶看出来。
没有任何人找得到她,她也看不到任何有关于外界的消息,他想知道喻奕泽为什么每次都会因为贺知心弃她而去,也想知道贺知心现在又玩了什么花样?
狗狗走了,良叔等人找了它三个小时无果,又全部回到了小苑。
施初雅满脸歉意地对痛失爱犬的良叔说“喻奕泽说你可以再去买一条。”
良叔一脸愁容,拒绝了这个提议,他坐在亭内的座椅上,忆往昔地说“我以前特别讨厌动物,刚来小苑的那几年,狗是保安在养,每次我经过守门亭,它就对着我一阵乱叫,我在心里不止一次想要把它红烧了。”
良叔叹了口气,“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狗,直到少爷遭到埋伏,我被埋在了对手早就安排好的坍塌房里,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最后是它找到我的。”
人都是会流泪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是隔了多长时间的心酸,再想起时也忘不了当时的心情。
施初雅看着面前流泪的男人,心里无比的愧疚,“对不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