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官军防御,杀出一条生路。
但官军居高临下,贼兵的数次冲击都被压了下去,只留下了一地尸体。
箭雨还在不停的落下,不停的有贼军中军倒下。
拥挤在一片这么狭小的区域内,贼兵们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只能拿脑袋和躯体来阻挡官军的箭矢,地上很快堆满了一层又一层的贼兵尸体。
四周的密林里都是官军,箭雨无处不在,贼兵们都不知道应该向何处反击。
士气已然崩溃的他们只是盲目而无用的躲避着箭雨,自相践踏之下,死伤无数。
贼兵的伤亡仍在持续的增加着,但贼军将领拒绝了副将投降的建议,组织剩余的兵力进行反抗,试图做最后一博。
那名副将深知此时已到绝境,继续负隅顽抗下去只能是全军尽没,那是一条死路。
他可不打算陪着将军去死,决定死里求活。他暗叹一声“将军,对不住了!”
然后他抽出佩刀,趁其不备,从贼军将领的后心用力捅入,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猛然吃痛的贼将回过头来,他紧紧抓住副将已被他的血染红的手,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为何?”
然而他也只来得及说出这些,没等到副将回答,他便没了生息,跌落在地。
副将抱住贼军将领的尸身,也不管将军还能不能听到,他俯在将军的耳边轻声说道“抱歉,将军!我也只是想活下去!”
随后他便用刀割下了贼将的首级,将其举过头顶,大声喝道“兄弟们,将军已死,我军败局已定。大家要是还想活下去,就听我的,放下兵器投降!”
即便大家早就在在官军的攻势下乱做一团,但如今听到将军已死,副将让大家投降的消息,大部分人还是有些发懵。
大家看了看被举在高出的将军首级,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兵器,一时间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不止贼兵这样,听到消息的官军也是没有明白过来,离得远的那些就更不知道贼军内部在搞什么了。
于是除了一直不停的弩箭破风声和伤者的哀嚎之外,敌我两方都短暂的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只是愣了一下,安宁便反应过来了,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减少双方伤亡的极好机会。他马上便大声向那些还在犹豫不决的贼兵喊道“降者免死!”
安宁他这一喊,陈方舒他们也都明白了过来。他们立刻跟上,一起扯着嗓子喊“降者免死!”
很快漫山遍野都是这个声音,几千官军都在大喊“降者免死,降者免死!”
这个声音在狭小的山谷中显得格外嘹亮,几千个声音汇聚一处,震彻山谷,直欲冲破云霄。
“降者免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听上去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官军在喊,根本就无从分辨埋伏在此地的官军到底有多少人数。
这击破了贼兵们的最后一丝幻想,他们纷纷丢下了自己手中的兵器,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看贼兵再无斗志,安宁从密林中露出身形,再次说道“都跪下!”
事已至此,再无斗志的贼兵们只好都抱头跪在地上。
安宁见事态已被控制,他挥了挥手,起身走出密林。他身边的官军也都跟在他身后,从隐蔽处走了出来。
“去,你们去找几根绳子来,把他们都给绑起来。实在找不到绳子的话,弄几根藤条也行。”安宁朝几个人吩咐道。
几人听命,急匆匆的去了。
安宁又指着几个人 “你们几个,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还不去安排人把地上的兵器都收拾一下,虽说都是一些破铜烂铁,可卖废铁也能值几个银子不是!”
他的话惹得一群人哈哈大笑,连忙安排去了。
安宁冲着他们的屁股跳脚大喊道“记得还有马匹,少了一匹拿你们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