熤抬手示意他免礼,紧跟着问了句:“今日怎么不见楚儿?”
“啊,说是约了几个闺中密友出去玩乐,大抵过了晌午才能回来。”
“玩乐?”白楚熤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无心功课出去玩乐?”
“是啊,我说是说不住的,她一噘嘴一撒娇,连父亲也没辙。不如等她回来,表哥好好问问?”
“我问?”
“嗯。”岳庸之认真的点点头:“表哥问,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庸之该去温书了,要不表哥去院子里坐坐?”白楚熤摆摆手:“不了,我还有军务要处理。”
说完,岳庸之拱手上礼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三月中文
脚底下的青石板没有冬日里那般寒凉,白楚熤一步步踩在上面,心里不停的思忱,总觉得荣长宁与岳庸之话中有话。
期间深意白楚熤不懂,荣长宁却明白的很,岳楚儿没有到学堂念书,荣长宁便做出了好几种揣测,带着焦虑和不安,连荣若温书都顾不上去撷兰院等着长姐。
一直等到天边落下昏黄迟暮,一直等到撷兰院的门口传来脚步声,荣长宁赶忙放下手里的棋子,起身迎去门口。
“长姐。”
“你怎么来了?”荣苓稍显惊讶的看着荣长宁,随后竟露出柔和的笑:“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岳楚儿今日,是不是在皇后娘娘的寿宴上?”
“你这聪明劲,到底随了谁啊?”荣苓一边笑着一边拉起荣长宁的手朝屋里走:“我带了宫里的金玉三煎糕回来,你先吃。”
“既然岳楚儿在皇后娘娘的寿宴上,长姐还有心情管什么金玉三煎糕?”见到荣苓还是不为所动,荣长宁转身追着挡在荣苓的眼跟前:“你知不知道?那日,就是应国夫人做寿的那日,我亲眼见到岳楚儿在白家后院假摔在太子殿下面前。你不是也说,她先前叫白楚熤带她去靶场,还故意在太子殿下面前散了头发,其心昭昭,长姐不明白吗?”
荣苓淡然的笑着,一脸运筹帷幄的样子,将荣长宁按在垫子上坐着:“怎么不明白?”
“那岳楚儿是怎么跑去寿宴上去的?长姐可问清楚了。”
“这还用问?”荣苓一边神秘兮兮的看着荣长宁一边接过丫鬟手里的东西,掀开食盒里面含蓄的清香弥散在荣长宁身前,荣苓把东西摆在荣长宁的面前:“赶紧吃吧,我猜你一下了学便跑到我这来等,还没用晚饭更没空管阿若,这下他可是要高兴坏了。”
“长姐!”
见荣长宁一再坚持,荣苓只好先放下手里的东西与她解释:“是太子殿下。”
“什么?”
“是太子殿下身旁的宫人引她进宫的。”
“太子殿下?”荣长宁看着眼前淡然的长姐,竟张膛结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太子殿下也是事先知会过我的。”
“所以,长姐老早就知道了?”
荣苓点点头,荣长宁有些不明白,于是追着问:“为何啊?”
可转而又想想,荣长宁抬起头又问:“为了我?”
“也不全是为了你,往后看吧,说不准这几日还要闹一闹呢。你只管把你自己的院子打扫干净了就行,其他的暂时不用操心。芳兰,去小厨房拿几个碟子过来。”
“其他的?”荣长宁这便反应过来:“长姐说徐姨娘送来的那姑姑?”
“我常常闷在屋里翻阅典籍,不怎么到主院去,就连你从外面带回来个婆子都是从丫鬟嘴里听说的,那个姓林的?”
“啊,林姑姑。”
“这个姑姑好生厉害啊,嘴上功夫了得,听说徐姨娘送过去的姑姑刚碰账本便被她夹枪带棒的造访了祖宗七八代,气到差点背过气去。说是老泼皮,还句句引经据典一副主子做派。”说到这荣苓无奈的笑了笑:“实属难得,这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