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泷七从梦中惊醒一回头床上哪里还有非即墨的影子
自己与非即墨相识不过是他登基这三百一十年
过去的三百年都没有近日说的话多
他至深的情意是哪来的?
外头已经渐入深夜,屋里的女人摸着空荡的床上惊异的无法呼吸,一个近乎疯狂的想法占据了奔涌的脑海
难道他是
非即墨回自己的寝宫沐浴更衣准备明日的早朝,刚刚穿上衣服就听大门嘭的一下打开,月光如水那人披星戴月而来,男人看着只觉心头一暖,笑意就蜿蜒爬上了眼眸
我的小七好像有那么一点在乎我了
可是他错了
来人眼里充满了震惊、不解还有一丝痛彻心扉的癫狂
女人一步步逼近,身子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震惊还是夜凉如水
“你是谁?”
非即墨心里一震,自知不好,慌忙的垂下眼掩盖住眸里的思绪,又幡然醒悟,这心虚的一下可是给了女人实打实的把柄。
男人稳了稳心神,抬头定定的看着花泷七的脸
“我自然是非即墨”
“非即墨为何会说,不要 再 离开我”
眼见花泷七探究地向自己又迈了一步,一只手僵硬的背在身后
“我失去过你一次,小七,我要比你想象中的非即墨爱你更久一点”
非即墨见面前的女人红了眼,眸中尽是糅杂不明的情绪,唯有恨意显眼
他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花泷七默默地藏了一把刀
“你是周。。”
“当初你的眼里只有太馗一人”
“啊?”
即将涌出的眼泪生生憋了回去,花泷七一脸迷茫疑惑,蹙着眉紧盯着非即墨
这关太馗什么事?
“我比太馗先知道你,先爱上你,可他能陪在你身边,我不能”
听到这番话花泷七眼神飘忽彻底陷入了迷惘,丝毫没有察觉男人一步一步逼近将自己困在了他的领域
“你何时能回头看看我?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
女人不知所措的退了一步,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陷入困境,自己身后是锦绣的屏风,而男人的身后是水汽袅袅,长发半湿的披在肩上,上衣也没系好露出精壮的胸膛
“我唔”
温暖的双手猛地捧住微凉的面庞,唇舌侵略不再给女人一丝说话的机会
花泷七只觉得脑子乱糟糟的,一把推开了非即墨逃跑似的回了自己的平就殿
非即墨深吸了一口气无力的坐下,应付这个说精不精说傻不傻的丫头想真是一件劳心劳力的事,只怪自己当时太累那话竟脱口而出了
日游星见花泷七飞一样跑出了析栖殿,疑惑地进了屋就见非即墨衣襟大敞,坐在地下疲惫的捏着眉心
“陛下?您这是”
非即墨任由游星扶起到一旁的椅子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无事,就是不知懵没懵过她”
“陛下放心吧,就小七的性子不信她是不会走的”
“但愿吧,趁着这会功夫去随我去一趟駊婆宫”
非即墨饮了口冷茶强提起精神
游星迟疑了一下,眼神飘忽,竟一下单膝跪在了男人面前
“怎么了?”
“求陛下治罪”
男人眉头微微一皱,有丝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出什么事了”
“厉千灯,杀了送饭的女使,用她的血坠魔,破了结界已经不知去哪了”
“坠魔?”
非即墨手里的茶杯被人捏的粉碎,水渍掺了几缕刺眼的鲜红,混杂而下,滴滴砸落在漆黑的黑玉石板上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