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托大。”紫
苏身边那提着两个木盒的丫鬟有些忿忿的说道。
“就是,”抱着孩子的少妇也颇为不平的接口道:“连她们主子也得客气称呼我们小姐一声妹妹,走了竟然连个礼数也没有......”
“黄氏、碧芸,”紫苏的目光一凝,叱道:“你们知道什么,她们哪是两个丫鬟,真实身份是大夫人指定给我夫君的两个妾室,论起来,比我过门儿还要早些呢!哪能让她们给我见礼,我不在她们跟前落不是就不错了。”说着眼神向着杨牧云一瞟,“夫君,你说我说的对么?”
“唔......”杨牧云突然觉得自己的头都变得大了起来,“这女人的世界真是复杂,开始姐姐妹妹还叫的无比亲热,一转过身子,这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们相处的不是挺好么,何时变得这么见外了?”杨牧云笑着说道:“我记得离开南都时,梦楠还送你一副冰花芙蓉玉镯......”
“你这原配夫人出手大方,贱妾是自愧不如,”紫苏乜了他一眼,挺起酥胸说道:“就连这打通关节,我也比她慢了半拍,让人轻视也是应该的。”
“夫人你说哪里话,”杨牧云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么?生那没来由的闲气作什么?”说着倒了一杯酒给她,“来,喝杯酒消消气。”
“她给你带的酒我不喝,”紫苏看向那提着两个木盒的丫鬟,“碧芸,来,把东西收一下,将咱们带来的东西摆上去。”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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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都指挥使司后院的一个花圃,指挥使大人马顺头挽道髻,上面插一支绿玉簪,穿一身月白色燕居常服,神态颇为悠闲的手持剪刀修剪一株花树。
这时,一名黑衣校尉匆匆走了过来,在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马顺目光一凝,放下剪刀说道:“快,给本官更衣。”
马顺换上一身大红飞鱼服,头戴官帽。不紧不慢的走进都指挥使司衙门后院的会客厅。那里,坐着他的一个老熟人,东厂大档头纪欣。纪欣一见马顺走了进来,便站起身拱了拱手。
纪欣一身绛紫色袍服,肩上系一条内红外黑的披风,显得风尘仆仆。
“纪大人,幸会幸会,”马顺拱手还礼,脸上肌肉抖了抖,拱出一副笑容说道:“今儿怎么有暇来我这都指挥使司衙门呀?”对于东厂,马顺的心情一向很是复杂。锦衣卫和东厂一样都有缉捕、监察百官的权力,可东厂还有一项锦衣卫没有的权力,那就是监督锦衣卫。没有人愿意事事被人盯着,就像出征的将领身边不愿意安置个太监监军一样,锦衣卫也很不爽东厂这个监军。
“马大人,”纪欣说道:“本官在外追缉乱党,今日刚刚返回,听说东缉事厂遭了大火,便过来向马大人询问一下情况。”
“纪大人,请坐。”很客气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马顺待他坐定,便在他对面坐下来。
“这场大火来势汹汹,谁也没能料到,”马顺长叹一声,“尹大人葬身火海,实让人心感沉痛。”
“哦?”纪欣没有理会他说的官场套话,反问道:“马大人何以见得尹天随是被烧死的?”
“难道不是么?”马顺说道:“尹大人被烧得面目全非,其状惨不忍睹,本官和衙内多人亲眼所见,岂能有假?”他脸现不悦之色,“尹大人的尸体现在便停放在本司的停尸房内,不信的话纪大人可过去一观。”
“不用了,本官刚从停尸房那边过来,”纪欣微微一笑说道:“本官刚刚检视了尹天随的尸体,确是他本人无疑。不过他身上有一些疑点本官甚是不解,特来向马大人求教一下。”
“不敢,纪大人请讲。”
“马大人说尹天随是烧死的,可本官仔细检视了一下,发展他的鼻腔和口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