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那支树杈。
反倒是陈友好,身体的灵活性甚至比起一个女人来还要好很多,接着力道,两三步的样子就上去了。
似乎因为刚刚的费力让白惜有些赧然,她蹲坐在陈友好上面的枝丫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陈友好也注意到了她的异样,但也没有在意,只是将捆在自己身上的藤条紧了紧。
真正的黑暗笼罩,只能借着点点的星光看到一些模糊的景象,像是一个高度近视的患者,和瞎子的区别几乎没有。
几近单薄来形容他们的衣着已经不够,而夜晚还是带着一丝凉意,但现在的他们也没有办法去要求什么,只能靠着身子去撑过这段时间,等到第二天的黎明来到。
半睡的陈友好听到了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他睁开了眼,在这只有两人的世界里,自然也只有白惜。
“干什么?”
他回道。
“没有!”
似乎没有想到陈友好会回应,白惜有些惊慌,僵了一下之后,还是说道。
“我只是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
白惜还是有些犹豫,想了想之后,她说。
“你为什么没有丢下我,我们似乎并不是朋友,也不是亲人,甚至我还是要将你抓回去的敌人,你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
确实和白惜说的一样,陈友好没有任何理由,但他似乎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一个生命在面前,难道就这样漠视吗?
他不知道。
可是那是敌人,杀伐果断,冷酷无情从应该是应有的态度,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白惜以为陈友好并不想回答她,她也就不再自讨没趣的继续追问,索性也准备着睡过去。
“可能是一个人会比较孤独吧!”
陈友好想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白惜也怔住了,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这样的一句话近乎是一种告白,但白惜自然不会相信陈友好是喜欢自己,她说。
“谢谢。”
简单的感谢是现在白惜唯一可以做到的事情,至少在这样的地方,能够活下去,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个奇迹。
陈友好听到白惜的话,本来想要让她说出他们组织的事情,但想了想还是换了一句。
“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家人或者亲人?”
像是朋友之间的谈心,或者知己的问候,但无论什么似乎都不符合两人的身份。
可白惜却没有拒绝,她缓缓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