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境内安定,他也是不得不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些散兵游勇身上,并加派兵马在各处要道上设卡排查。
可如此一来,兵力分散就给了荆策年喘息空间,甚至怀化那边没了散兵游勇威胁,还能抽出兵马来永安驰援荆策年。
不得不说,排除道德层面的负面影响,荆策年这只老狐狸确实不愧为当世名宿,大局上找了个这么刁钻的突破口,从军事上来说绝对是令人防不胜防。
陈子谦想用经济制裁的方式来打击荆策年那三县民生经济,甚至是削其民心,荆策年就把怀化的散兵游勇赶进永安境内制造杀戮,还陈子谦一个动荡不安人心惶惶。
这下局面再次发生逆转,荆策年有怀化兵马支援,骆太白驻防安邑哪怕有两万兵马,想要截断这条补给线也没那么容易,贸然出手甚至还可能被荆策年钻了空子。
骆太白现在是头大如斗,对付荆策年他已经失去先手优势,荆策年若是愿意,联合怀化兵马还能夹击安邑。
现如今趁着敌我双方僵持之际,他还能做的,也就是尽可能打压境内那些散兵游勇。
可那些散兵游勇居无定所神出鬼没的,要对付起来就必须投入大量兵力。
在安邑城内军营,骆太白坐在大帐内一脸憔悴,此刻正翻看着各地送回来的情报。
从怀化流窜进永安的流寇数量极大,保守估计至少得有五千人以上,且还分有不同阵营,现如今几乎已经散播到境内各县。
看到这些情报,骆太白愤怒的将竹简摔在案几上,握拳的手还狠狠地锤了一拳。
“这老爷子真是疯了!”骆太白脸色显得极为阴沉,他不担心境内那些散兵游勇,也不担心荆策年再耍什么花样,真正让他感到担心的反而是陈子谦被激怒。
以陈子谦的脾气,一旦得知此事,必定会毫不犹豫下令干掉荆策年。
可真那么做了,永安处境势必会更加被动,他实在不愿看到永安这大好局面因为荆策年一人而陷入险境。
帐内樊忠站在那里,看到这一幕努了努嘴道“骆长史,那些散兵游勇犹如蝗虫过境,单单是让各县加强巡查守卫怕是远远不够,您为何迟迟不肯下令增兵,尽快将那些散兵游勇歼灭?”
“非是我不愿,而是当前大局与荆先生僵持,贸然分兵增员各县,当前僵局必破无疑,届时荆先生顺势发难,局面必定更糟。”骆太白叹了口气,对此颇感左右为难。
他现在有把握守住安邑,可一旦分兵,荆策年绝对能一套组合拳打的他满地找牙。
动既亡,这可一点没带开玩笑的。
樊忠不解道“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各地百姓接连遇害吗?”
骆太白无力摇了摇头,这事儿他也不敢贸然做主,拿起事先写好的皮革递给樊忠道“这是我制定好的应对策略,你马上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去给主公,请主公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