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这个名字依然让夏侯的心泛起了一丝涟漪。
哭着喊着的莲儿终是被元灵人等仙官带走了。
凤宝按捺住一颗不时大起大落的心,直到众人消失眼前,方才走到翠儿面前,将翠儿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方位、全视角看了个仔细,确认与翠儿一模一样,方才试探问道,“翠儿,你知道我是谁吗?”
原来,翠儿是只古灵精怪的鹦鹉,其他仙官都随莄子唤凤宝“凤宝”,唯独翠儿与众不同。
却见翠儿一脸招牌似的迷人微笑,缓缓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早晨起床时,你是我的凤婆婆,因为每天早晨你都会像个婆婆一样,婆婆妈妈念叨不停,拖我起床,帮我梳妆打扮;但晚上就寝时,你是我的凤妹妹,因为我曾在幼时与妹妹离散,每到就寝熄灯时就会忍不住想起她……”
一提到妹妹,翠儿眼中浮出点点晶莹的泪,虽微笑着,却看得让人心疼。
“翠儿,你真的是我的翠儿!”凤宝激动地哭了起来,一把将翠儿拥入怀中,哭得稀里哗啦,“你可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莄子和我,就这么无情地跑了……”
正说着,却听见一旁莄子一声惨叫,两人定睛望去——
原来,相比重逢的喜悦,莄子心里更担心被自己撞得惨不忍睹的那个“血物”,早已焦急地将屋子里翻了个底朝天,可是哪里有“血物”的影踪?直到在床褥下翻出满是污血的绷带——
“那个被撞的……呢?”夏侯莄不知道怎么来称呼那“血物”,心里十万个恐惧。
“就是我啊。”翠儿笑眯眯地回答。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不认得……”
夏侯莄话虽这么说,后面的名字却情不禁吞进肚子里。
毕竟,当时酩酊大醉的自己将那“物什”撞得血肉模糊,惊慌失措之中,根本分不清是仙是魔是人是妖,只想着快救性命,哪还敢仔细端详。
如此想来,相比重逢喜悦,夏侯莄的罪恶感如烈火一般在心里熊熊燃烧,
原来,我竟撞了翠儿?!
原来,我竟将翠儿撞得差点挂掉?!
原来,我竟恩将仇报、十恶不赦?!
这么想着,一声“翠儿”,两眼泪光,一向大大咧咧的莄子轻轻地将翠儿拥在怀中……
也不知抱了不知多久,突然想起她的伤势,又担心地松开怀中之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将翠儿瞧了个透彻,确认伤口已经痊愈,不禁大吃一惊问道,“翠儿……你昨日还伤痕累累,今日怎生好得如此之快?!”
还未待翠儿回答,凤宝已经气呼呼地在一旁咆哮道,“夏侯莄,你还好意思问?!叫你不要喝酒,你居然连禁令都敢破,现在好了,居然将翠儿撞得血肉模糊,还有脸问,我早就说了,跟着你这么不争气不上进的主子,还不如早早被天庭赶出去,做一个自由自在的精灵!……”
凤宝一顿抢白,令夏侯莄脸蛋又是一阵白一阵红。这飞仙脸皮早已堪比城墙,涎着脸嘻皮笑脸地对凤宝说道,“世界上最最最好的凤宝,一定舍不得最最最爱你的小莄,对不对?”
凤宝白了莄子一眼,挽着翠儿向院子走去,只剩莄子一人在翠儿房间里。
“我是谁?这是哪里?为什么我能看到别人的心,听到别人心里说的话?”
这一宿,婼合无眠。冰释之水二次效力的发作,令她记忆再次由零开始。当清晨时分有人点灯,婼合索性起床,寻着灯光而去。
点灯的人是夏侯莄,夏侯家府很小,房间左右各设了一个小耳房,凤宝、翠儿的房间分别设在两个小耳房里。院子不大,只种了九棵清一色的银李树。
银李树浅浅粉叶如大小蝴蝶般满满当当,无花却似有花,每每清风吹过,叶微摇,蝶轻曳,总有三两片随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