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村不大,有几十户人家,只有两个姓,就是周和赵,周姓的人多一点。
互相之间如果论起来,也基本都沾亲带故的。
赵家在周家村的日子还算不错,因为家里有四个儿子都是壮劳力,平时干活工分都是最高的,闲着的时候都会出去打零工或者去山里打猎。
如今大儿子二儿子已经结婚分出去了,但是房子都是挨着老宅的,来回很方便,三儿子也已经定亲了,原本赵杏花说她家年前就要办喜事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耽搁了,现在阳历都年了,也没办。
顾安然猜测赵家出事儿,很可能就是赵老三的事儿。
赵家老宅就在村西,红色灰色瓦片交替的屋顶,白色的土墙,是北方很常见的那种房子,而且门口还有一棵大的梧桐树,很好找。
黑色的木门有些斑驳。
顾亮上前敲门“赵杏花,在家吗?”
院子里有狗叫声响了起来。
不过,也很快就传来了脚步声,赵杏花打开了院门,在看见外面站着的人的时候,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姐?你们”
那眼睛是红肿的,显然哭过。
“我说班副,我们都大老远来了,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很冷的。”顾亮嘿嘿一笑。
赵杏花犹豫了一下,此时屋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杏花,谁啊?咳咳”
“阿姨,我们是赵杏花的同学。”顾亮高声说了一句。
“杏花,快请同学进来吧。”屋里的女人又说了一句。
“我妈病了。”赵杏花歉然的看着众人,“你们就先回去吧,我怕传染你们,等过几天,我去找你们玩。”
“杏花,到底发生了什么?”葛萍上前拉住了赵杏花的胳膊,“你得告诉我们,要不然,我们会担心的。”
“就是,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呢。”齐小勇撇嘴,“结果,你还这么见外。”
“我”赵杏花的眼眶就又红了。
此时,屋里传来了噗通的声音。
赵杏花来不及多想转身就冲进了屋里“妈,不是让你躺着吗?你干嘛下来啊?”
“我咳咳”
顾安然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西屋里,一个女人正被赵杏花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你们是杏花的同学,快坐,我咳咳”邓来喜笑了一下,“我没事。”然后重新躺回了炕上。
“你们到外面坐。”赵杏花急忙将人挡在了堂屋里,“我妈感冒了,别传染你们。”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下。
“为什么不去医院?”
赵杏花的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还不打算说吗?”顾安然皱眉,“哭能解决问题?”
“是我小哥出事儿了,我妈着急上火的就病了。”赵杏花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开始说家里的事儿。
赵杏花有四个哥哥,在庆子辈,取了“文武双”做名字,老三赵庆双今年二十二了,夏天的时候,跟河对面的马戈庄的马冬菊定了婚,原本是打算冬月阴历的十一月里就结婚的,但是谁知道,那马冬菊忽然提出要增加彩礼,必须要有自行车和缝纫机。
赵家的日子虽然不错,但是自行车和缝纫机加起来要四五百块,而且还得用票,哪里能拿的出来啊?
但是马家咬定了必须要这个,否则就不结婚。
赵家几次跟马家协商都没达成协议。
既然这样,那就退婚吧,但是马家却拒绝退还之前赵家送过去的十八块钱的聘礼,为此,两家闹得很不愉快。
不过这也没什么,继续协商就是了。
但是,就在这期间,老四赵庆却发现马冬菊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交往,他替自己的三哥不值当,就质问马冬菊,那马冬菊不仅不觉得难看,反而还嫌弃赵庆双,说的很难听,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