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苍老了许多的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真相。
萧嵘峥给胡母到了一杯热水,“胡太太,这个我们也不好说。而且由于胡潇潇的情况特殊,这个还要法官根据实际情况处理。”
“也就是说,她也有可能不被判死刑?”
“这个,是要看法官的,我们并不能保证什么。”萧嵘峥把一杯泡着枸杞和姜片的水杯放到程晗手里,让她抱着暖手。
听到这个结果,女人终于忍不住,无助地哭了起来,“这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这样对她就好了。”
程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想要安慰她什么,却没想到,话一出口,就变了样子。
“胡女士,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您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您女儿对那个家的怨气并不是一天两天的,您与其在这里后悔当初,还不如帮我们想想,怎样可以让您女儿乖乖认罪。”
“她,还没认罪?”
萧嵘峥无奈地摇摇头,“您女儿的确很厉害,从好多年前就已经开始步步为营,精心策划着今天的一切,刚刚,还在申请精神鉴定呢。”
“她有精神病?”胡母一脸的惊讶。
“您都不知道,可见她藏的有多深。而且这样看来,她在日常生活中的表现并没有异常。如果后期有鉴定官来找您谈话,我们也希望您能够如实回答。”
“那个”,胡母纠结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不想起诉潇潇,你们可不可以放了她?”
萧嵘峥直接被气笑了,“胡女士,您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吗?这又不是民事案件,说撤诉就撤诉的。胡潇潇她已经触犯了法律,故意杀人,这属于刑事案件。我们警方只负责案件的侦破,在那之后,是要交由检察院走司法程序,然后再由公诉人代表国家向她提起诉讼的!
我知道您想要补偿她,但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您帮助她挑衅法律的权威,并不会真正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一看这个提议被驳回,胡母又开始坐在那里,吧哒吧哒的掉眼泪。萧嵘峥被她哭的有些心烦,胡啦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程晗只能从兜里拿出一张纸巾,放在胡母的手上。“您先不要哭了,就算您哭得再伤心,胡飒飒也已经回不到您身边了。您糊涂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想着继续糊涂下去。难道,您不想想以后该怎样面对她们两个的父亲吗?
其实,您说的没错,如果当初不是您的差别对待,厚此薄彼,胡潇潇很大程度上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但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您难道不想在错了那么多年之后,做一件正确的事情吗?”
胡母抽泣着,用那纸巾擤了擤鼻涕,心虚的看着程晗,问道,“怎样才算正确的事情?”
“胡潇潇她一直以来都对飒飒的出生耿耿于怀,认为胡飒飒的到来,是因为她当时重病在身,你们夫妇二人认为她时日无多,用来顶替她的。我想,那个时候,就是她敌意的初始。”
“什么?她,她竟然是这样认为的?”胡母难以置信地看着程晗。
“怎么,难道另有隐情?”
胡母叹了口气,向程晗招招手,“你过来,我跟你说……”
门一打开,就看见胡潇潇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递交完申请的她,仿佛觉得自己的手里握着一张免死金牌一般。看见程晗她们进来,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
“我听说,你申请了精神鉴定?”程晗坐在她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怎么,惊讶吗?程晗,就算你们又在多证据又如何,到头来,你不还是输给了我!”
“是吗?”程晗轻笑了一声,看着她,“我怎么不这么觉得。这个并不是你的免死金牌,在结果还没出来之前,我劝你不要太过分。否则,现在越是高兴,到时候你就会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