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王宁安敢放心大胆和辽国公平贸易，他不是说笑话的。

a a a a 没错，就是公平合理，从里到外，都没有任何瑕疵，因为——他根本就不打算在贸易上玩什么花样，他有更好的手段等着呢！

a a a a 真正最高明的骗局是金融，那才是无形无相，无色无味，无声无息，就把你的钱榨干的好办法。

a a a a 弄个形象的比喻，就好像天龙里面的段誉，看起来文文弱弱，又蠢又萌，呆傻可爱，谁跟他凑到一起，一辈子的武功修行就可能化为泡影，全被吸得干干净净。

a a a a 王宁安非常鄙夷大宋限制贸易的作法，要说大宋最强大的武器是什么？不是床子弩，不是步人甲，也不是什么王家军，折家军，更不是一大堆只懂孔孟之道的笨蛋书生。

a a a a 是庞大的人口，是超级市场！

a a a a 辽国卖点牛羊肉，大宋就担心了，就慌张了，实在是可笑。

a a a a 换成是王宁安，他巴不得多买辽国的牛羊，有多少买多少，最好让辽国上下，全都疯狂养羊，遍地都是羊，那才好呢！

a a a a 余靖和王德用都不解其意，“二郎，多买辽国的羊，大宋的羊就卖不出去，是要伤害百姓的！”

a a a a “武溪公，这是你老的看法，还是当朝诸公的看法？”

a a a a “自然是朝堂相公们的意思，只是老夫觉得没有错。”

a a a a “怎么会没错，简直大错特错了！”王宁安痛心疾首道“武溪公，假如让你选择，是希望一个全民养羊的辽国，还是一个全民养马的辽国？”

a a a a 又是选择题，这有什么难的！

a a a a “养马是会打仗的，当然是养羊更好了。”

a a a a “这就对了，让辽国放弃战马未必做到，但是大宋敞开市场，让他们多养羊，多占用牧场，让牧民习惯靠着交易生活，而不是抢掠杀戮生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旦蛮夷习惯了安逸的生活，他们坠落的速度难以想象！几十年之内，一个剽悍的游牧民族就可能消失殆尽！相比之下，我们的养羊百姓受点损失，又有什么？更何况还可以扶持这些百姓，从事别的行业，纺织、家具、服装、手工艺……大宋需要产业升级，需要往上走，而不是抱残守缺，故步自封！”

a a a a 高度越来越高，都上升到了国家战略，余靖也不由得认真起来。老先生毕竟当了几十年的官，不是白混的。

a a a a “二郎，纵使你说的都有道理，可是你能看得见，辽国就看不见？这些年贸易的规模一直不大，除了咱们这边顾虑之外，辽国那边防范更严密，只有有人敢私自贩卖马匹，不管畈马的要杀，甚至还要连坐亲戚邻里。如果辽国发觉了不对劲，他们肯定会严令禁止的。”

a a a a “他们禁不了！”

a a a a “为什么？”

a a a a “因为关税！”

a a a a 余靖不解，王宁安呵呵一笑，“武溪公，以往咱们这边四大榷场，辽国和大宋的商人凡是参加贸易的，都要给榷场交税，辽国的新城也是如此，这我说的没错吧？”

a a a a “嗯，的确如此。”

a a a a “哈哈哈，武溪公，假如把原来的榷税改了，辽国输入大宋的货物，大宋征税，大宋输入辽国的货物辽国征税，那又会如何呢？”

a a a a 原本的榷场就是个市场，不管是宋辽的商人，过来经商，都是一体交税，没有什么差别。

a a a a 可按照王宁安的办法，就把榷税弄成了关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