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从西京出来，沿着黄河东行，整个中原大地，缓缓敞开了怀抱，放眼四望，心胸开阔，气象万千。

a a a a 最近一些年，气候越来越差，变化无常，灾害增加……不过好在今年是个太平的丰收年景。农人忙碌，抢着晴天，把庄稼谷物都收回家里。

a a a a 一家人的吃穿花用，就指着地里的收成了。

a a a a 虽然大宋的工业化进程已经开始，但是大多数的区域还都是传统的农业为主，老百姓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

a a a a 许多人只有在秋收这几天，才舍得蒸馒头，吃干的，好有力气干活，至于平时，大半的时候，都是喝粥。

a a a a 也只有收获的时候，小孩子才是最高兴的，他们在田里跑来跑去，发泄着旺盛的精力……这一切在赵曙的眼睛里，都显得十分有趣。

a a a a 身为皇帝，别说离京，就算走出皇宫的机会也不多。

a a a a 这一次王宁安去济州和兖州考察，小皇帝实在是憋不住了，他乔装微服，跟在王宁安的队伍当中，也出京瞧一瞧。

a a a a 作为皇帝的死党，狗牙儿也跟在旁边。

a a a a 他现在是一身盔甲，颇有些威严的模样，不过到了吃饭的时候，立刻就原形毕露。他给赵曙和自己一人一碗泥鳅汤，泡着饼子，吸溜吸溜，吃得别提多美了。

a a a a 看着儿子蹲在马车旁边，毫无形象的德行，王宁安就发愁，这儿子算是让苏轼给毁了，你就不能优雅一点吗？

a a a a 可是当他看到赵曙也是这副样子的时候，王宁安就颓然长叹，自己这个帝师还真是失败啊！

a a a a 懒得废话了，还是赶快动身吧！

a a a a 离京不到一个月，他们终于来到了济州境内。

a a a a 也幸亏是这些年大力整修道路，建造桥梁，路上方便了很多，没有什么耽搁，才能来的这么快。

a a a a 有人要问，变法好多年了，钱都花在哪里了？

a a a a 怎么还缺钱啊？

a a a a 其实每年国库的收入是不少，但是需要花钱的地方还是太多，太多。

a a a a 各地要修道路，修桥梁，还要挖井，修沟渠，打井……这些工程，都要花费巨资，而且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收回投入。

a a a a 还有一些工程，比如军营啊，城墙啊，仓库啊等等，根本永远收不回来。这些建设当然会增强国力，但是算在户部的账上，就是每年赤字，财政压力巨大，户部叫苦不迭，弄得王宁安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a a a a 其实当初提议，发展棉纺的时候，王宁安是想从朝廷出钱，补贴棉农的，可问题是要钱的人太多了，幽州和西北有牧民，东南有桑农，光是给棉农钱，说不过去……索性，只能交给下面的人去闯了。

a a a a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只有坐在了这个位置上，才知道担子有多重。

a a a a 也正因为如此，济州和兖州的实验都显得非常重要。

a a a a 大宋太需要拓宽财路的办法了。

a a a a 他们第一站，就到了济州。

a a a a 在两个月前，文彦博就亲自赶了过来，督收棉花，转卖给工厂，协调各方，尤其是调节纺织机器，培养工人……大约在20天之前，济州一共座棉纺工厂运作起来。

a a a a 蒸汽机驱动，机器运转起来，锭子飞速转动，眼看着棉线就纺出来了，然后从棉线变成棉纱，布匹就跟流水似的，哗哗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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