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王宁安谈到如何利用酷吏,如何抛弃酷吏,连拗相公都没有半点犹豫,仿佛这是天经地义一般。
a a a a 事到如今,他们都很清楚,吏治改革的重点,不在政事堂,不在六部。道理很简单,京官毕竟只能负责一摊,而且衙门众多,互相牵制,又有皇帝在,实际上,他们能弄权的空间不大。
a a a a 真正麻烦的是地方的州府军县,这帮人直接接触老百姓。
a a a a 所谓青天大老爷,说的就是他们,一个知县就能遮住一县的天空,一个知府就能遮住一府的天空!俨然一个个土皇帝,没有半点约束。
a a a a 朝廷天高皇帝远,给老百姓做事,老百姓又没法立刻回报,甚至不能帮着他们传名……所以几乎所有的地方官,都会和世家大族联手。
a a a a 首先这帮人有钱,有势力,摆平几家,就能任内安然无恙,平平安安做官,谁不愿意干?而且世家大族贿赂官员,要多少有多少,是相当舍得下本,再有,他们还和士林勾着,攀上了世家的大树,就能在士林扬名,有了名气,还能继续升官!
a a a a 至于老百姓,不造反谁在乎你们啊!
a a a a “这些地方官吏,说句不客气的,九成都该杀!不过以酷吏取代他们,也不是长久之策。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们看好的那些年轻人,他们在地方历练,能不能扛起职责,他们会不会也变得和现在这些官员一样?”
a a a a 王安石忧心道“王爷,老夫在官场也几十年了,看得太多了,初入官场的年轻人,都一腔热忱,恨不得扫除天下弊端,百死不悔。可是没几年就都变了,令人扼腕叹息啊!”
a a a a “介甫兄的担心是有道理的。”王宁安点头,“这些年来,读书是为了什么?科举又是为了什么?真宗皇帝告诉了大家伙,为了颜如玉,为了黄金屋……果然,我大宋的官吏上行下效,奢侈贪婪,人人都算计自己的利害得失,全然没了为国为民之心,我们只有选拔官员的机制,却没有约束培养官员的制度,欠缺的功课太多了。”
a a a a 王宁安顿了顿道“我有意组建一个学会,吸收官员加入其中,利用学会的力量,贯彻朝廷国策,监督百官,发现培养人才,充实官场,彻底扭转吏治崩坏的局面……”王宁安说到了这里,苦笑连声,“介甫兄,这么干又会如何?肯定有人说是结党营私,招揽羽翼,架空陛下……我真是有些为难!”
a a a a 王安石寻思了一下,还真别说,王宁安的想法是对的,现在的官场,除了上下级之间,还有御史台,审计司之外,对官员的约束太少,政令不通,阳奉阴违,也是这个原因。
a a a a 如果真的以学会,或者其他的形式,加强对官员的监督和控制,做到如臂指使,没什么不好的!
a a a a “王爷,你还是太忧谗畏讥了,老夫听说,东林书院的那些人,就集合了一大帮人,还制定了盟约,弄了好多会员,结成死党,就许他们胡作非为,不许我们正道直行吗?”
a a a a 王安石断然道“如果王爷不愿意做,那老夫就去弄,如果陛下降罪,找老夫就是了!”
a a a a 不得不说,王安石这股子冲劲儿,王宁安永远都学不来。
a a a a “那好,既然介甫兄愿意支持,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先把东南的乱子平了,等物色好了人选,我们就一起推动!”
a a a a “成!”
a a a a ……
a a a a 王宁安和拗相公谈妥,等于是对未来的改革做出了规划,两个人配合越发默契,他们全力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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