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比起东南的士绅，还要强大无数倍！如此，才能庇护每一个人。”讲到这里，司马光很是委屈，“曾布他们上书攻讦弟子，弟子实在是冤枉，我是有私心，可我的私心也为了他们，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他们扪心自问，此时攻讦我，难道就没有别的想法吗？”

a a a a 司马光说完之后，师徒两个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a a a a 王宁安的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是多少年的师徒了，他相信司马光没有欺骗自己，他那副委屈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

a a a a “君实……”王宁安明显柔和了许多，气也消了大半。招呼司马光跟着他，师徒两个就在花园里漫步。

a a a a “你我虽名为师徒，实为朋友，君实更是熟读史料，才学远在我之上……千载华夏，盛衰循环，最为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权力交替。孔老夫子虚构禅让，也无非是想靠着选贤举能，天下大治，只是幻想来的终究是幻想，不切实际，最后还是家天下，父死子继，君王的贤愚才干，就决定了国家的命运……遇上了英主，天下大治，遇上了昏君，免难衰败亡国，把一国的命运寄托在一家之上，是行不通的。所幸，自从本朝立国以来，虽然一再分割相权，但是却没有削弱相权，相反，诸多的宰执，如果联合起来，就算皇帝也会无可奈何，君实以为然否？”

a a a a 就凭这一番话，足以治一个诽谤圣人的罪名了！

a a a a 司马光真是想不到，师父的见解竟会如此高明，他仔细思索了一阵子，用力点头，“师父所言极是，以师父的意思，莫非是要加强相权？可若是如此，师父就更不该退位！”

a a a a “错！”

a a a a 王宁安笑道“如果我一直赖在那个位置上，加强的不是相权，而是王宁安！”

a a a a 吸！

a a a a 光光转了好大一圈，才渐渐明白，忍不住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师父就是师父，佩服得说不出话来！

a a a a “所以我想做的是相权平稳交替，同时要保证政策延续，不会出现人亡政息的局面……君实，你说，要做到这两点，应该怎么办？”

a a a a 司马光想了想，立刻道“要用可靠的人，要提拔忠心的官吏！”

a a a a “你说的忠心，是忠于陛下？还是忠于我？还有，你刚才也说了，我能提拔一个首相，还能提拔两个，三个，一直提拔下去吗？”

a a a a “这个……”司马光犯难了，“师父，我还是觉得，要培植一股强大的势力，可是要培植势力，就离不开利益二字……那铁路的事情？”

a a a a 聪慧如司马光，也觉得被绕进了一个死胡同，怎么也走不出来了。

a a a a 王宁安轻笑了一声，“君实，利益未必体现在金钱上面，包括的东西很多，有理念啊，想法啊，良知啊……总之很复杂的。”

a a a a “可是这些东西都敌不过利益来的实际啊？”司马光不解道“当年范相公他们不就败给了夏竦那几个小人吗？历来都是君子受苦，小人得利啊！”

a a a a “所以要让君子强大起来！”王宁安笑呵呵道“一个君子未必斗得过十个小人，但是一群君子联手，真正结成一个战阵，互相配合，去研究小人的弱点，制定缜密的作战方案，按照严格的纪律落实，就未必会输，君实以为然否？”

a a a a 司马光还是不解，“师父，君子之道，历来是不党不群，要做到师父所言，只怕会很难！”

a a a a 王宁安颔首，“没错，这事情是我第二次向外透露，你能猜到第一次是和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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