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伴随着苏轼离京,京城的纷扰倒是少了很多,大家伙都收敛许多,即便拉票都比之前含蓄了,谁都知道王宁安是个护短的人,苏轼是他的小舅子,又是学生,一直以来,官职都不高,也没有什么野心。
a a a a 这么一个老老实实,蠢萌无害的人物,居然被诬陷,不得不离开京城,何等荒谬啊!简直没有天理了!
a a a a “我说子厚兄,是不是你干的——想害我?”吕惠卿都起了疑心。
a a a a 章惇气得拍桌子,“我可以算计任何人,就是不会算计子瞻!我承认,我跟她话不投机,但是我章子厚不会下贱到害一个无辜的人,他什么都不懂,不该卷进来的……师父安排他出京,或许也是好事情,只是,吉甫兄,你可以怀疑任何人,就是不应该怀疑我……”
a a a a 看着章惇气冲斗牛的样子,吕惠卿也知道,他们两个是欢喜冤家,却不是生死仇敌,更何况还有王宁安在,章惇更不会找死。
a a a a “我也清楚,可眼下不好说啊!”
a a a a “有什么不好说的,那个何正臣原来是文彦博的属下,我看八成就是老文下的手,他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a a a a “那剩下的两成呢?”吕惠卿反问道“如果真是文宽夫干的,师父为什么没有动作?”
a a a a “是啊,师父一直挺讨厌文彦博的,天赐良机,干嘛不弄死老文?”
a a a a “你啊!”吕惠卿怒了,“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在师父的心里,没准文彦博的嫌疑还没有你我大!”
a a a a “吸!”
a a a a 章惇终于变色了,凭着老师的时候,可以拿下任何人,他不出手,只能说明,师父没有想好拿下谁,也就是说,他们在师父那里全都人不人鬼不鬼了……
a a a a “真是权位害人!”章惇叹道“如果不是文宽夫,那就是司马光和王安石,可这两人都不像啊!司马光不会干的,他之前推降低利息,师父把他叫去了,接着苏颂上书,要求限制借贷,把钱投资到实业上面,师父大加赞许。这就说明,司马光已经失分了,他再胡来,甚至陷害同门,不怕惹恼师父,断送了仕途啊!”章惇又道“至于王安石,他这个人我太清楚了,绝不会干出暗箭伤人的事情!”
a a a a “那他身边的人呢?”吕惠卿追问道。
a a a a 章惇恍然道“吉甫兄,你的意思是……那位大国舅!他下的手?”
a a a a 吕惠卿没有否认,而是拿出了一封书信,上面只是写王雱帮着何正臣淹掉了两份弹劾奏疏,何正臣收了一笔钱……章惇浏览之后,立刻想要追查书信的来源,可上面的字迹是用左手写的,纸张和墨也都是大路货色,根本分辨不出来。
a a a a 这种三无信件,以往吕惠卿连看都不会看。
a a a a 京城本就是各种谣言满天飞的地方,随便抓一个车夫,都能给你侃三天,不带重样的。可是眼下的关头,却不由得不信。
a a a a 何正臣本来是文彦博的门下,结果被王雱收买,反过头攻击苏轼,一箭双雕,真的热闹了王宁安,他和文彦博对拼。
a a a a 虽然老家伙斗不过王宁安,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拗相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直取首相宝座……多好的算计!
a a a a “吉甫兄,这么看,王雱就是凶手了?”章惇立刻道“你怎么不去告诉师父啊?你不去我去,省得苏子瞻老是怀疑我!”
a a a a “去什么?”
a a a a 吕惠卿跺脚道“我都知道的事情,能瞒得住师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