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的修行精进,来增加打破瓶颈的胜算。
岛上除了一座历代主人不断营缮的仙家府邸,本身就值不少神仙钱,此外还有投水潭、永乐山石窟、铁作坊遗址和升仙公主碑四处仙迹遗址,在等陈平安的时候,宁姚带着裴钱几个已经一一逛过,裴钱对那升仙碑很感兴趣,小米粒喜欢那个水运浓郁的投水潭,正打算在那边搭个小茅屋,白发童子已经说那石窟和铁作坊谁都不要抢,都归它了,好像陈平安还没买下凫水岛,地盘就已经被瓜分殆尽。
陈平安轻轻踩了一脚地面,笑道:“这凫水岛,本是小洞天内,除主城岛屿之外,最适宜修行的三处之一,按照水龙宗那边的估算,原价两百颗谷雨钱。因为龙宫洞天是三方势力共有,崇玄署和浮萍剑湖都没收钱,水龙宗占四成,所以开价八十颗谷雨钱,我没好意思还价,已经飞剑传信落魄山,立即寄钱过来。”
其实最早水龙宗不太愿意卖出凫水岛,一场人数极少的祖师堂议事,都更倾向于租赁,哪怕约定个三五百年都无妨,只是实在扛不住浮萍剑湖、崇玄署和灵源公府的接连三封密信,这才为这位宝瓶洲落魄山的年轻山主破例一回。这还真不是水龙宗小家子气,计较什么神仙钱的多寡,而是涉及到了一处小洞天的大道气运。
先前在水龙宗祖师堂那边谈买卖,陈平安才知道水正出身的李源,竟然是在右首椅子那边落座,而且南北宗孙结、邵敬芝两位玉璞境,好像对此都见怪不怪。
宁姚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来这边的时候,身上带了些钱。”
在五彩天下的飞升城那边,泉府会按照定例,一切以剑修立下的战功精准算账,除此之外,剑修的每次破境,也有一笔来自飞升城泉府赠送的炼剑所需钱财。只是到了宁姚这边怎么算?高野侯和整座泉府,还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算账,比如宁姚是飞升城、更是崭新天下的首位玉璞境剑修,还是第一位仙人境,第一位飞升境……何况还要再加上那些斩杀神灵、尤其是远古十二高位神灵独目者的功劳,再加上隐官一脉剑修的俸禄……泉府修士,最终看着那个单独为宁姚开设的账簿,既与有荣焉,又倍感心碎。
所以如今宁姚,就成了飞升城的最大债主,简单来说,就是她极有钱。
陈平安埋怨道:“说的是什么话,没这样的道理。”
宁姚看了眼陈平安,再看了眼那个故意一脸傻样、竖起耳朵的龙亭侯,她就笑了笑,没有言语。你怎么说话的时候,不干脆横眉瞪眼大嗓门呢,岂不是在朋友这边,更显一家之主的气概?
一行人走向那处现成的仙家府邸。
北俱芦洲的这处龙宫洞天,再加上狮子峰,以及海上的渌水坑一样,前身其实都是李柳的避暑行宫之一。
李源也吃不准陈平安如今是否知晓此事,反正上次李柳现身此地,作为同乡人的陈平安,当时好像还被蒙在鼓里。
李源从袖中摸出一枚玉牌,一面雕刻行龙纹,一面古篆“峻青雨相”,递给陈平安,如今陈平安是凫水岛的主人,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李源都该送出这枚住持岛屿阵法中枢的玉牌,说道:“如果只是运转护山大阵,玉牌无需炼化,上次就与你说过此事了,不过真正玄妙之处,在于玉牌蕴藏有一篇远古水诀,一旦被修士成功炼化为本命物后,就能请神降真,迎下一尊相当于元婴境修士的法相,若是在那江河大渎之中与人厮杀,法相战力完可以视为一位玉璞境,毕竟这是一尊旧天庭掌管水部降雨要职的神灵,官职不低的,神灵真名‘峻青’,雨相雨相,听着就是个大官了。”
陈平安收入袖中,自有打算,其实光是这枚雨相玉牌,估计比整座凫水岛都要值钱太多,打趣道:“我与水龙宗做的这笔买卖,岂不是等于让你亏了件半仙兵品秩的水法重宝?”
李源白眼道:“寻常修士买下了凫水岛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