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邕发问了“就算你刚才所言句句属实,那你是如何得知本教与越族在六年前的仇怨?”
杜良嘴角轻轻上扬,说“也是在街市上无意间听旁人说的,说越王的妻子被贵教的人杀了,贵教主也被其射伤了眼睛。这种事情,想传出去其实也不难。”
胡邕见对方的回答滴水不漏,只好转移目标,问志鸣“你既非天谷教之人,为何赵承不让手下来办此事,却让你这个外人来办?这不合常理呀。况且,看样子你确非为了求财,那何必大费周折去逮他,还为了此剑得罪恶狼帮,更要冒生命危险带他来此?这怎么都说不通呀!”
志鸣笑了笑,说“理由很简单。赵承曾有恩于我,我欠他一份人情。”
“你认为只要能帮本教寻回血龙剑,本教就会因感激你而与天谷教和好,正好让你还了这份人情?”高钿眯缝着眼睛问他。
“这个问题嘛,见仁见智,我不想多说。”志鸣懒得废话。
“多说无妨。除非你现在杀了他,我就相信你的话!”高钿的口气不容置疑。
杜良没想到辛苦准备了一晚上的答辞全用上了,对方仍不肯罢休,一时吓得四肢颤抖;志鸣迅速思考着对策,他不可能下手。
洪天霸在一旁冷笑,看他如何处理。霍尤也在密切观察他们的神情,只要能证实杜良是天谷教的人,就能证明盗剑之事为天谷教所为。
志鸣摇摇头说“不要再逼我了,我想杀他,一早就动手了;况且你们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认定我与他是串通的,我们之前并不认识。”
高钿说“你们之前绝对是认识的。怎么样?对自己人下不了手吧?”
志鸣的怒气迅速上升,恨不得马上使出神力把他们打倒。然而,为了天谷教的安全,他必须忍住。
杜良突然起身,抓着志鸣的衣领说“你不是说过没事吗?你说过把剑还了之后,我就可以入教。那现在怎么办?”
志鸣一拳抽去,杜良口吐白沫跪了下来。志鸣怒道“还不是你惹的麻烦!偷便偷了,还留什么纸条?就算你知道一些事情,也没必要刻意伪造越族的印鉴,现在这事越搞越大了!到了这个地步,你只能任由他们处置了!”
他又对霍尤说“教主,你们想杀他就自己动手吧,我要回去向教主汇报了,此人对我而言已毫无用处。”
志鸣说罢欲转身,被教徒们拦住了。霍尤与参谋们耳语了一番,说“在事情没彻底查清之前,你们都不许走,全部收押待审!”
“糟了,还真脱不了身了!”志鸣本以为和杜良的双簧戏能骗过对方,没想到现在自身难逃。他准备动武了。
“志鸣,先别轻举妄动,静观其变。”老神仙的声音出现了。
他细想之下,只好就范。霍尤命人将他们分开关押在不同的石牢。
高钿说“不管如何,先让他们受受苦,稍后再分开审讯,看他俩的口供能否对得上;若口供对不上,足以证明我之前的想法都是对的。”
霍尤同意了,便对洪天霸说“感谢你为本教了有利的信息。关于下一步计划,待审讯以后再作决定吧,请你先回去吧。”
洪天霸还想说什么,见对方下了“逐客令”,只好先离开山寨,回去复命。
霍尤谓众人曰“天谷教、山越,都是我们的宿敌,必须逐个除之。在真相没查清之前,先不要去惹天谷教,以免节外生枝;但是山越嘛,不管盗剑之事是否他们所为,既然棋局已经摆开,就必须把它下完!我们只是输了一回合,还没全输!高钿,是时候请出王牌——血龙剑的主人——大雷魔师了!”
“是,在下明早便上魔檀寺,请大雷魔师为我们主持公道!”高钿说。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神秘的巨大身影出现在柴桑县最著名的民间兵器工坊——名流坊。
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