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除豆萁暗自给自己鼓了鼓气,横下了心,决定搏一搏赌上一把,强迫自己坚定心中的信念,认定楚子凯虞昭两人说有法子寻来证人那话,不过是想以虚张声势吓唬他套出他的话而已,只要他要坚持,不管会受多大的胁迫,最后都能安然脱身的。
“娘娘,罪大滔天这怎么说,草民并没有欺瞒您什么啊,”
决心已定,除豆萁紧张得满背都是冷汗,却没了退路,只有继续装傻充愣这一条路,,装成不明白虞昭话里表达的意思的样子,语气带着疑惑不解问道:
“你与陛下能把人找出来,带来为我作证,自然是好,可放眼宫里,这么多的人,哪能有什么法子准确把那两人找出来啊?难不成就为这么点事,真的要闹得宫中所有人都知?陛下的法子,是发布圣旨在满宫中挨个挨个得搜罗闹得满城风雨这样严重吗?
这话中的道理倒是不假,宫中从来乃一是非之地,哪怕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风声,只要被这里头那一群爱兴风作浪的人拿住了,添油加醋搅和一通,无一例外,几乎都会刮成一阵狂风巨浪席卷得满宫不安宁。
显然除豆萁大概也是明白以上这个道理的,所以他才会认定,虞昭楚子凯两的疑心再是大,也绝对不可能为了此事就做出兴师动众颁布命令寻人此类的事,寻不到人就寻不到证,如此,真假就辨别不出,而他自己,死不认罪,就不信他们还能奈他何。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脑子机灵,所想很是有道理,楚子凯心里的底气厚实了一点,咬定说辞,来开始做无所谓状唱角儿。
“不过,只要是能证明我的清白就行,宫里人最后要怎么评价,我反正是无所谓,只要陛下与娘娘不嫌麻烦就行,但您二位行事可要根据凭据啊,千万不能随便拉两个人过来,张口说几句话,就胡乱定了我的罪啊,必定要可信真实。”
亡羊补牢的机会已经再三给过除豆萁了,既然他不识趣,楚子凯也拿不出这么多耐心来与他耗,见他做出一副派头坚持要当一只嘴硬的死鸭子,着实觉得眼睛不爽,不由反讽道:
“看你言行这般坦坦荡荡,朕倒真的相信你品行端正内心无愧了,若再听你说上一说,或许朕下一刻就要承认,是朕一时糊涂错怪了你,再放你狡辩两句,恐怕即刻该要放了你,还得赏你黄金千两当做安抚才算对得起你。”
“陛下,草民不敢不敢,”
除豆萁心眼大脑筋也粗,听了楚子凯那反话,独不觉那是反话,完全把字面意思当了真,以为上天保佑让自己堵对了逃过一劫了,摇了摇头甩干了脸上的泪水,讨好笑道:
“莫须有的事,我没做过,怎会心虚,言行本该磊落,谢陛下信任,草民不求黄金万两,您把我放了就成,我绝对不会记恨你错怪我的。”
脸皮厚的人平日里耍起赖来是无敌,但一旦遇见另一个脸皮更厚的人时,也就遇见了吃瘪的时候,虞昭看着楚子凯的话头生生被除豆萁那一席话堵断,他微微愣神不知再怎样开口的样子,心中暗笑了一瞬,也只一瞬,就连忙帮他将话风挽了回来。
“除大人别急,片面之词,不可为证据,即是要还你清白,自然是要以证令人信服把你身上的疑点洗干净了才好,证人,还是必需要请来问问的。”
“懿妃娘娘,这是为何啊?”
眼见抓在手里近在咫尺脱身的希望再一次飞走,除豆萁心力交瘁,有些急眼了,额头都急冒了汗,急切道:
“要在满宫的宫那两人中找出来,实在是太难了,你有法子,要找就快些找,我当真没有撒谎,您与陛下若愿意相信,把我留下赏我一口饭吃也行,若真的还是不放心,把我放了,让我离宫就是,能不能不要这样一昧冤枉我折磨我了。”
“嘴硬成这样,除豆萁,你也算个有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