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疼爱的孙女吧,果然长的惹人爱,小兄弟真是便宜你了,不然再过个两年说不定我就要领着家里的小崽子上门提亲了。”
曹元姣知道全南风认识自己爷爷,可是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曹元姣也记不清了,当下见全南风认出了自己,赶紧开口说道:“小女元姣,见过全爷爷。”
虽然全南风比自己父亲还要小几岁,可是人家的身份地位摆在这,与自己爷爷都是论哥们兄弟的,自己也只能叫他爷爷。
对于这些称为全南风是半点不在意的,他知道曹元姣其实并没有肯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全南风,而方方的也一直心存戒备,所以也没有表现的过分亲热。
“算了,虽然前面还有些混乱,可是却并不耽误你们游玩,想去就去吧,老尤咱们走。”
栖湖山人嘴角一抽,他本名的确姓尤,只是自己的岁数都够作全南风的爹了,他竟然喊自己老尤,还说不是把自己当手下?
全南风拎起箱子,没再回头,大局步的往前走去。
栖湖山人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方方腰间的匕首,开口道:“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保不住这把剑的时候,就把它交给我。”
今夜的春境异常寒冷,栖湖山人是住惯了春境的,他认为这是百年难遇的气候,平常的单衣根本不足以抵御。
小舟顺着河水慢慢的飘荡,船篷里点了一盏油灯,虽然不亮,却足以视物。
夜间又下起了小雨,雨不大,天上的乌云也不厚,原本高悬当空的明月,此时就像是薄纱之下的玉盘,不甚清晰。
全南风靠在船篷边上,望着两岸向后飞驰的风景,口中不由的轻声唱道:“萧疏客旅,望断雁南飞,滴滴清雨。断柳残枝去处,泛家徐橹。轻歌不住谁喃诉,却当年、可怜私语。夜还凄冷,午还凄冷,浪花无数。
一杆钓丝沾玉露,两肩挂蓑衣,斜倾鱼篓。遥辨对岸斑驳,杜康温煮。正堪回首从前事,算而今、东西朝暮。小舟行远,朦胧独坐,再何时聚?”
栖湖山人即便发现全南风在愣神,可是他依然没敢出手,因为二人在进到船舱里后,桌子上就铺着一张纸,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自己这一生的所有事迹。
不管有的没的,就连自己洗澡的时候先洗什么地方都这写的清清楚楚,甚至一些本该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竟然也记录在了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