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触和记忆,此刻都还像是刚发生过的一样,如此新鲜地弥留在心间。
——一个令人无法想象的秘密,已经在无形之间,悄然笼罩住了樊禹的命运。
深吸了一口气后,樊禹心念一动,再次来到了祖龙逆鳞的内部空间中。
然而,刚才的一幕并没有发生。
他灵魂狂震,不受控制,立即就像之前每一次进入其中那样,被一阵黑白之气包裹,碾碎,重新经历了一遍死亡的痛苦。
一个弹指的功夫后,樊禹的灵魂重新回到身体中,他脸色煞白,再度缓缓睁开了眼睛。
呼吸急促,神色迷离。
见到樊禹这幅诡异的样子,雨洛已经彻底被搞得晕了头,忧心忡忡地望着他,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关切。
雨洛道:“臭小子,你是不是伤得太重,留下了类似离魂症这种后遗症?要不我们不去参加大比了,赶紧回临渊城吧!”
樊禹闻言,叹了一口气,示意雨洛自己没事。
此事迷雾重重,他已经决定不再深思下去。
祖龙逆鳞的秘密,即使是上一世,他都没能完全参透,以他现在的境界,想要搞清楚其中的奥秘,更无疑是痴人说梦。
既然搞不清楚,那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这一刻,樊禹还不知道,此时他面对的,竟是一个决定了他最终命运的种子与秘密。
等到他终于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万年之后了。
而现在,仍旧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马上去做。
甚至一刻也耽搁不得。
樊禹深吸了一口气,抚平心中的波澜,站起来微微活动了一番手脚,骨骼立即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
经过三天的昏睡,玄脉和血肉中留下的伤势,竟然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而这一切,自然是雨洛的功劳。
樊禹柔声道:“这些天,谢谢你照顾我了。”
雨洛眨了眨眼睛,笑着道:“臭小子,你跟我之间,还需要说谢字?”
樊禹摸了摸鼻子,以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已经没有了客气的必要。
他笑道:“既然如今伤已经好了,我们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进城了。”
说罢,樊禹当即牵起马,从空荡荡的山洞中走了出去。
雨洛美目闪烁,本就温柔如水的秋水剪瞳,望向樊禹那挺拔的身影时,温柔之色就变得更浓。
洞外,雪竟已停了。
日头正盛,虽然仍是朗朗晴空,但这片荒山野岭,仍是见不到丝毫的人影。
二人打马疾行,一路向东狂奔五六个时辰后,才终于轻轻一勒缰绳,放缓了马速。
雨洛樱唇微张,脸上已被骇然和憧憬所填满,就连眼睛都在发光。
——繁盛的日光下,云水城那恢弘巨大的轮廓,已经在远处若隐若现。
说不出的恢弘大气,庄严雄伟。
虽然沧海帝国,只不过是这片世界边缘处,一个不起眼的帝国罢了,但云水城作为京都,仍旧不是临渊城这样的小地方可以比的。
城墙上,一道道海蓝色的大旗迎风招展,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放眼望去,城墙高逾十丈,而左右两侧的距离,连绵千里,即使以武者的目力,竟然也一眼望不到边。
宽如马场的城门,更是人群熙攘,不断有一个个气息不俗的武者,往返穿梭其间。
雨洛驻马而立,美目流转,已经看得呆了。
从小在临渊城长大的她,何时见过这等巨型雄城?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周牧那些人,会对他们如此不屑一顾了。
——跟云水城比起来,临渊城简直就像是一座破破烂烂的小村镇。
雨洛叹了口气,若有所思道:“真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