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

这也算是…他给花不香…一个交代了吧。

……

“公子…小楚给你唱歌，好不好？”

小楚看着，古坏一人独饮，心里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也许她是看出了古坏的悲伤。

正因如此，她才懂得，古坏的寂寞。

寂寞的人，喝着寂寞的酒，酒没有酒香，人早已断肠。

“小楚的歌声很好听。”见古坏没有动静，小楚接着补充了一句，就像一个孩子做了什么得意的事情，向大人邀宠一般。

“好，你唱，我听。”

于是，小楚就开始清歌曼舞，她的歌声的确很美妙，她的舞蹈也很好看。

可古坏举杯的频率却越发的频繁了。

他似乎看见了一道身影。

苍白的脸，冷漠的表情，拖着的腿。

花不香仿佛又从远远的地方。

拖着那只跛腿，微微怂拉着头，一步一顿，缓缓的走了过来。

古坏看着，静静的看着他，朝自己走来。

没有热泪盈眶，古坏仿佛已经痴了，有些人天生都没有眼泪，因为他已经有了一腔热血。

风很轻。

连湖中涟漪都没有吹动。

……

无星他们回来了。

他们已将身上的血渍洗尽。

他们没有上亭中来。

而是在岸边遥遥观望着亭中。

看着古坏独饮。

看着小楚自歌自舞。

他们都明白，古坏为何要屠荀家，也都明白古坏的悲伤。

所以他们才会静静悄悄的回来。

默默的看着古坏。

他们也只有默默的看着他。

化金龙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站在远方远远看了无星无月他们一眼。

又看了古坏与小楚一眼。

就消失不见了。

他很忙。

至少在今晚很忙。

今晚他要做很多事情。

比如清点荀家的千百年积累下来的财产。

比如如何安抚诸家。

比如荀家是否还有余孽。

又比如是不是要去城主府走一遭？

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肯定要忙的他焦头烂额

。

因为这是诸如化金龙这般。

善于精打细算人的通病。

……

“公子，小楚可不可以，陪你饮一杯。”

“好。”

然后…小楚就自然而然的醉了，醉的一发不可收拾。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闹一会吵……

古坏看着小楚突然笑了。

他忽然发现。

这个女子其实挺可爱。

流露真性情的人一般都很可爱。

天色已经渐明。

古坏已经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

他现在连一点醉意都没有。

酒这东西有时候就这样。

你越想喝醉，越想借它消愁时，它就没有一点滋味…它偏偏就不如你意。

可你总不能跟酒计较一番吧？

所以。

古坏不打算再喝了。

小楚已经伏在他的膝间睡着了。

他也将自己的外衣盖在了小楚身上。

古坏招了招手。

无月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个闪烁就来到亭子中。

一把抱起小楚就消失不见。

古坏站了起来。

金曦也在这时撒了过来。

他遥望着初阳，心中不知想着什么，他还没有走。

是不是在等人？

他的确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