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用干,就都变成了“吃租子”的地主了,几乎全是靠外地人养活的蛀虫。
这种想法更是自以为是的以偏概全。
因为真实的情况是,真正享受到这一好处的只有原先在京郊居住,后来因城市扩容而拆迁的农民。
而一线城市的真正老居民,除了自己祖上原本就有多处房产的,且能顺利要回来的人以外。
都很难从房地产价值暴涨中获利。
绝大多数留在城里的人,仍旧困于城市中心的一隅之地。
还别看房价单算都吓死人,什么好地段,又学区房的,可他们没人敢卖。
因为无论享受分房福利还是没有享受的人,人均面积太小和自住用途这两样,就给他们限制住了。
卖了房,人就不活了?接茬儿跟哪儿住去啊?
所以这些人仅是名义上的富翁而已,拥有的都是没法变现的财富。
无不过着眼望着高楼大厦,身居狭窄空间的贫民生活。
他们真正的生存条件,并不比初来乍到的外来人口更滋润。
这就证明了两个道理,人生往往都是这山望着那山高,谁都只看见别人的好。
还有一个,就是历史是循环的。
有些困难谁也躲不开,有些问题永远换汤不换药,不改变社会阶层就永远会遇到。
那好,咱这就得回头,再说到边建功的身上了。
要按此时此刻正常情况来讲,即使他小子再能挣钱,这个困难也解决不了。
谁让他只是个出租汽车司机呢。
可偏偏他身边有洪衍武这么个邻居,这就成了他最大的幸运了,自然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最有意思的是,说起这幸运,还是幸运到了极点的那种。
因为洪衍武不光手里已经捏着两三套八九十平米的局长级别大三居,心里原本有底气,解决这点问题不在话下。
最关键的还是这小子上辈子干的就是这行啊。
另外千万别忘了,在正式搞拆迁干大买卖之前,洪衍武还跟着高鸣折腾过一阵二手房的买卖呢。
耳闻目睹,对这行里的人在改革开放初期是怎么干的,再门儿清不过了。
论这年头怎么弄房,他可是真正的专业户啊,什么事儿能难为的了他啊?
他最清楚不过,由于计划经济到商品经济过度年代,投资建房渠道不同和房屋分配标准不一样。
京城住房的真正情况是苦乐不均的。
别看老百姓没房,可当官儿的有的是房屋,长期空闲。
宋局长就是当官儿里的典型代表。
而这些人房子多得住不下也愁,于是也就有人想到了拿这些房换钱。
房租不值一提,最好的房一平米才一毛九,这是官价儿。
要不是有他给开的高价,宋局长的房宁可烂着也不会出租。
这样改革开放以来,最早期的房屋交易也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