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秦大家主有再多的钱,也绝不可能买得下珊杏林。”
“试试看吧,没准,赵氏愿意买呢。”秦麟说的漫不经心,其实心中也是想着,赵氏实在不买就算了,不就是一座山庄吗。
然,秦麟这个随意的想法很快就变得坚定起来,原因是马车架到了珊杏林门前你,便是被赵家的家
仆拦了下来。
这本是正常之事,外人车架来,主家自然是要拦下,询问个来由。
但赵家拦车,可不是为了问来由,而是以一种秦麟未曾见识过的霸道方式发出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坐在车架内的秦麟正闭目养神,交涉事宜一缕是交由戚狸来办。
他只听得车架外传来赵氏家仆尖锐的嗓音,厉声喝道“滚蛋,什么总督办不总督办,什么统帅不统帅,哪怕是州主大人要见我家家主,也得提前约定,等待召见,你们算个什么东西,还好意思直接把马车驾进我们赵家的珊杏林,污了我们的地方!”
这道骂声算是把秦麟惊到了。
他不由的掀开车窗,看看外面的情况。
戚狸背对着秦麟,手中拿着统领的令牌。她的姿态看起来也是在发愣,或许也是被震惊到了石化的程度。
昔日,哪怕是魏氏府院门前,守卫也不曾如此叫嚣,而今,一个小小的丽州商贾,竟也敢如此猖狂。
戚狸确实是震惊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情。
秦麟预感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却没想的是戚狸动手速比他的思绪要快,还没等秦麟发话,已是一道血红飞溅,那个叫嚣的家仆身首异处的轰塌在地上。
马车上,荣光瞪大了双眼。
“你,你怎么把他杀了?”荣光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不杀他,留着过年吗?”戚狸充满煞气的眼眸斜视在荣光的身上。
刚才在来的路上,荣光还跟戚狸斗嘴,一副不怕得罪,不怕死的模样,但此时面对戚狸炼狱恶魔般的脸孔,他也是颤抖的失了言语功能。
戚狸随即再将目光死死盯向其他守在山林前的家仆“还有谁想死?”
家仆们惊恐了,纷纷向后撤开。
但要说,嚣张气焰是会传染的,一个人嚣张,就会让一窝子的人都嚣张。
家仆们虽然恐惧着戚狸手中的细剑,却还是要顶上一句“你们,你们敢在珊杏林杀人,你们是反了天啊,我可告诉你们,我们家主与骊山阁主可是故交,跟魏氏州主更是有过命交情,你们敢在我们珊杏林杀人,我们家主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们在这天底下无法生存。”
“说完了吗?”戚狸盯着那说话的家仆。
家仆倒吸一口气凉气。
然,这凉气到不了心肺,只是从喉结处,随着鲜血一口散在空气之中。
再往后,戚狸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刹那之间,连杀二十六人,将守在珊杏林前的家仆,杀得只剩下一个。
唯一幸存的这个已经跪地求饶,尿了一裤子。
往时,无论是大官小官,无论是何等级别的贵族,只要不是赵家之主邀请的客人,都需要向家仆们奉承美言,然后再塞上一笔钱财,才能获得预约赵家主的资格。
换句话说,这些家仆们之所以敢这么傲气,就是习惯了看贵族们向他们低头哈腰的模样。同时,也只有他们吆喝的足够大声,才能吓得那些来求赵家主办事的贵族们塞钱给他们。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过,往日里屡试不爽的方式在今日碰上了克星。
戚狸是个好说话的姑娘,除了在秦麟传授她武道修行的事情上苛求了一些之外,其他事情都是不争不抢。
但同时,戚狸也是最不好讲话的人,只要触及她的底线,她便会干脆利落的杀!
她身上的皮质修袍已是溅满了鲜血,好在是修袍是黑色的,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