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阿父,此话当真?妙,妙啊。这幽州牧程远志果真是忠勇之士,肱骨之臣,朕颇为欣慰啊。传朕口谕,幽州牧程远志讨贼有功,特晋升为大司空,仍领幽州牧。”
刘宏直接拍板了,看在五百万贯钱的份上,将司空赏赐给了程远志。
尤其是刘宏得知张让已经派人吩咐程远志,把全部的钱财直接送到西园卖官所,上缴给刘宏,刘宏的心情瞬间大好。
这一场朝会的目标达到了,刘宏已是无心再继续下去了。
“陛下,臣忠君爱国,领兵讨贼,岂能因蒙恩而避赏,此乃张中常侍的馋言,万望陛下莫要轻信奸臣小人,寒了天下将士的心哪。”
何进才发现忙活一场,到头来却是一场空,瞎忙活了,不得不站出来抱屈。
说了一大圈下来,除了愿意给钱的程远志捞到了司空的官职之外,其他人全都一言揭过,什么好处都没得到。
这天子刘宏,光派活,不给饭吃。
刘宏紧皱着眉头,最烦这种情况了,毕竟要是分脏不均,导致有人不满,刘宏也很头痛的。
官职贱卖的话,刘宏更不想,至于白送,那是想都别想,缺钱。
刘宏还没发话,倒是张让又出来迎头痛击何进了,扯着一把鸭子嗓,阴笑着说道
“陛下,何大将军说洒家是小人,想当大司空,莫非何大将军也在讨贼之中,私藏了五百万贯钱钱,有底气,力证自己是有功之士?”
张让知道何进就算讨要官职不成,暗自底下会去找何皇后,游说刘宏,张让先提醒刘宏,三公的官职不是不能给,只是涨价了。
程远志出五百万贯,那何进愿意出多少?倘若何进真的大出血,掏个同等价位的钱出来,张让松松口,给个太尉或者司徒赏赏何进就是了。
张让除了是中常侍之首,可还是刘宏的‘阿父’呢,不惧何进跳来跳去,和刘宏目标一致,愁的是赚钱,赚大钱。
刘宏眉头一挑,张让说得极有道理,官职嘛,本来就是有能者居之,价高者得,谁出得起钱,那刘宏就赏给谁,没毛病。
被张让一激,何进呛住了,五百万贯可不是小数目,有这笔钱,何进才不会白白送给刘宏,去换个三公的官职当,想要官职那容易,讨好妹妹何皇后,给刘宏吹吹枕边风就行了。
“陛下,张让这是血口喷人,臣一直坚守京城洛阳,居中调度,岂能有贼财在手?哼,诬陷朝堂大臣,阉竖,你该当何罪?”
何进开始扣帽子了,往往这时候双方就会陷入胶着,然后越演越烈,将朝会变成了谩骂的菜市场。
果然,何进点名道姓地羞辱张让,张让哪里忍得了,同在朝堂为官,谁不知道谁呢,区区一介屠户,借着裙带关系爬到高位的何进,比张让这宦官又能好到哪儿去。
张让上前一步,脖子伸得老长,像进入战斗状态的公鸭子,准备反击,然而话未说出口,却被刘宏打断了。
“阿父,朕累了,退朝吧。”
刘宏可不想大清早的坐在这儿,听着张让和何进两人打嘴炮,又没有钱财可收,那还不如回后宫补个回笼觉,或者去豹园看看养着的豹子起床了没。
刘宏这样一说,张让也懒得搭理何进了,赶紧高声大喊退朝,领着刘宏便转身,先行走了下去。
何进心里堵着一口气,看着张让得意的样子,恨不得拔剑将张让给砍了。
阉竖误国哪!
何进愤愤地带着董卓退了朝,回了大将军府。
甄家庄院!
程远志刚带着戏志才和典韦回到了住处,就听到了粮铺的人传来消息,说是中常侍张让派人送来了诏书,还告诫了程远志要催促押送的钱财早点送到京城洛阳来,交给张让。
程远志接过了诏书,心想这张让办事还算靠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