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飞越有个表妹,恰好跟苏瑶认识,他从表妹那里打听到,苏瑶是自杀死的。
至于自杀的原因,表妹说她也不清楚,但我隐约可以联想到,应该和那天……她来我店里洗头有关。
这样一来,我彻底没办法洗白了。
甚至我能感觉到,就连朱飞越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我发誓,我真没害过苏瑶,除了给她洗头,我没多碰她一指头……”我抱着头坐地,感觉自己像被押赴刑场的犯人。
朱飞越反手把理发店门锁上“我知道你没那胆子,我要是不相信你,早跟你保持距离了,还和你哔哔这些干啥?”
我目光瞅向朱飞越,绝望道“可她好端端的,为啥会自杀啊?”
朱飞越低着头想了想,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苏瑶说的是另一家理发店?毕竟她朋友圈里,也没提店名呀?”
我俩仔细琢磨了下,感觉这条假设也不成立,首先,小县城,理发店本来就不多,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所有发廊数过来,唯独我这家是新开的。
而且苏瑶那天离开后没多久,就发了朋友圈,大半夜的,她不可能从我店里出来,又去了别的理发店啊。
人家姑娘来我店里时,还好端端的,回家裙子就被扯破了,头发也乱糟糟的,这事除了我,还能往谁身上推?
本来我们的计划是,找苏瑶当面问清楚这件事,现在苏瑶已经自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这样没了。
见我坐在地上发愣,朱飞越扔给我根烟,呲着牙道“人在做天在看,怕个屁啊?你问心无愧就行。放心,这事我陪你跟到底!”
“我表妹说,苏瑶明天下葬,刚好咱俩也过去,顺便打听下苏瑶是怎么死的。”
我点头答应,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只是这件事跟朱飞越无关,我不想把他也拉进去,关键明天到了葬礼现场,万一我被苏家人发现,难免要发生冲突。
“老朱,你就别搅这趟浑水了,明儿个我自己去。”
朱飞越不乐意道“不是兄弟我说你,就你摊上这破事,还真特么邪门到家了,这剧情,连小说电影里都看不到,这几天我一宿宿睡不着,夜里都在寻思这事,不查个明白我能甘心吗?”
看朱飞越一脸兴奋,跟只金毛猎犬似的,我也不好再说啥。第二天上午,我俩在理发店门口碰头,前往苏瑶家。
路上朱飞越一个劲给我套近乎“兄弟,你从死亡轮回那也捞不少钱了,咱先把面馆的饭钱结了,成吧?其他费用回头再说。”
为了开理发店,我欠了一屁股债,一分钱掰两半花,我每天中午都在朱飞越的小面馆里吃饭,一次吃两大碗素汤面条,一天的饭都解决了。
朱飞越经常骂我抠门,我在他家吃饭从来没给过钱,作为回报,我给他免费洗剪吹,还帮他修过空调。
“先不提饭钱,你说的其他费用,是啥意思?”
朱飞越厚着脸皮冲我伸手“我帮你打听到苏瑶的住址,还陪你一起破案,帮你出主意,安抚你受伤的心灵,多了不说,每天给个百的辛苦费,不过分吧?”
“可以,先记账上。”
“大哥你别光记啊?哪天结?”
“我死那天,从阴间给你寄点冥币。”
朱飞越有些不高兴,骂我又贼又精,还说想看到我李志文掏一分钱,简直比从黄鼠狼身上拔毛还难。
我跟这人之所以能玩到一起,有个共同点,我俩都抠门,朱飞越鬼点子比我多,但他无论如何也抠不过我,所以每次我俩碰头,吃亏的总是他。
两个穷比碰到一起,结果就是凄凄惨惨,坐公交车都要猜拳买单。
一路跟朱飞越对骂,我心情也没那么阴郁了,苏瑶家住在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