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灯后,我进屋瞅了眼,这里是个单身公寓,带一个小卧室,屋里空荡荡的,只有客厅摆了张沙发。里屋有张木板床。墙角堆放了些工具杂物,显然,这里不是用来住人的。
老贾将沙发拉开,只见地板上露出扇铁门,上面用两张红纸对联,交叉封印着。
纸上写有这样两段话:“魑魅魍魉,封阴锁咒急急如律令。”
“琴瑟琵琶,天罡捆风请君长安息。”
老贾后退几步,脸色惶恐起来:“这里就是通往九楼的入口,当年按照那老道士的吩咐,施工方封死九楼后,特意在10楼留了个向下的入口,我听梅师傅说,玄学上管这叫开一门,意思是留条生路,不要赶尽杀绝。据说当年那些淹死的工人,变成鬼以后,被困在九楼,老道士临走时留下这幅对联,用来封门,这样九楼的东西就出不来了。”
我有些不相信:“既然通往九楼的入口被封印,那白衣女人又是咋出来的?”
老贾嘴巴一抽,没吭声。
朱飞越冷笑了声,上前要撕红纸,老贾惊的冷汗都流下来了,急忙拦住他:“小伙子你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老贾咽了下唾沫:“大概五六年前吧,来了对夫妻,非要进九楼不可,还说他们是梅师傅介绍来的。”
“我问他们去九楼干啥,他俩也不说,给了我些钱,让我别多管闲事。我那啥……就把他们带到入口,夫妻两弄来梯子,嘱咐我别让其他人进来,然后撕开红纸就爬下去了。”
我立刻精神一震,那对夫妻,也许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他俩长啥模样?”苏瑶问。
老贾哆嗦着嘴:“男的四十来岁,相貌普普通通,女的年轻些,长得也好看,就是看上去有些冷傲。”
“别告诉我,你们找的人,就是那两口子?那你们肯定白来了。”
“为什么?”
老贾摇头叹气道:“五年前,夫妻俩进入九楼后,就再没出来过,他俩十有八九,已经被九楼的厉鬼害死了。就算没有厉鬼,你想想,两个大活人啊,在里面不吃不喝这么多年……饿都饿死了,这会早去黄泉相聚了。”
苏瑶皱着眉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老贾:“这没你事了。”
老贾狂喜地接过钱,悄悄退了出去,离开前,他不放心地嘱咐道:“我要是你们,就等到白天,大中午下去最好,鬼不敢见人。而且里面可黑着呢,别忘带手电筒。”
我锁好门,转身看向苏瑶:“怎么说?现在下去吗?”
其实我心里毛烘烘的,心扑通乱跳。我情况特殊,人家朱飞越有鬼媳妇,苏瑶会幻术,我呢?我李志文就一普通人,一点防身手段都没有。
当年死在自来水厂的工人,全变成了脏东西,统统聚在楼下,再加上那个阴森的白衣女工,看过她脸的人都疯了,我能不怕吗?
可我一直有点大男子主义,当初苏瑶提议,要承担我姐的医疗费,我就没答应呢。总感觉花人家小姑娘的钱,跟吃软饭似的。
这会,我也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懦弱。
苏瑶没察觉到我内心的恐惧,想了想,她说:“夜里阴气盛,下去搞不好要出事,也不急这一会,我们今晚就住在这,等天亮再行动。”
我和朱飞越都表示赞同,老朱有嫂子保护,心高人胆大,主动提出睡客厅沙发。
卧室给苏瑶住,我傻眼了,眼巴巴看向朱飞越:“朱哥,要不咱俩挤一挤?”
卧室里传来苏瑶的声音:“那么小的沙发,挤得下两个大男人?李志文你过来,跟我睡一屋。”
朱飞越踢了我一脚:“傻篮子,还楞那干啥,过去啊。”
我低着头走进卧室,瞧了眼,木板床上积了厚厚一层灰,我脱掉外套,铺在上面。
苏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