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被鬼鼠拜寿,朱飞越倒吸了口寒气,对我道。
我惶恐不安地等了10来分钟,只见朱飞越小跑着上楼,仔细打量我家门口那滩老鼠血,低头地对我道:
“我媳妇说,鬼鼠拜寿这种邪术,只有具备多年道行的鼠大仙,才有资格使用,首先,它不属于咒术的范畴,不会对你魂魄和肉身造成影响。”
我稍稍松了口气,丢给他根烟。
朱飞越吐了口烟圈,继续道:“鬼鼠拜寿的唯一作用,是为了锁住你的气场,任凭你上天入地,也无路可逃。”
“气场?”我疑惑地问他:“啥叫气场。”
朱飞越:“你等等啊。”鬼媳妇似乎在跟他说着什么,他侧着耳朵听了会,回答道:
“万物皆有气场,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种能量。气场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每个活人身上的气场都不相同,有强有弱,就连不干净的脏东西,也有属于自己的气场。”
“我媳妇生前,和梅连舟学习过玄学理论,对这些有所了解,她说,你的气场已经被孙胜才锁定了,无奈你逃到哪,他都会找到你。”
我心中涌起一片恶寒:“我也听梅连舟提起过这人,孙胜才很不好对付,既然他手段如此可怕,搞这么麻烦干啥?他完全可以昨夜来我家,直接把我害死啊?”
朱飞越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抽烟,想了想道:“之前你说,医学院的牛校长,被孙胜才用养鬼局,活活害死了?”
我嗯了声,孙胜才送给牛校长秤砣,外加两盆坟土种的发财树,后来丧太平又火上浇油,送出吊命索,两人一唱一和,最终导致牛校长自杀。
可以想象到,牛校长上吊的样子:脖子被红锦缎死死勒住,脚下挂着秤砣,连魂魄都逃不出去,立刻被孙胜才收走。
朱飞越阴郁地看着我:“那你说,他为啥不直接把姓牛的杀了?搞那么麻烦干啥?因为他要养鬼啊!养鬼之术,绝不能强来,要么先获得对方信任,让他主动往坑里跳,要么用邪术慢慢滋养,蚕食对方心智,等人变成疯子,再收网。”
我心脏砰砰直跳:“你的意思是,孙胜才想抽我的魂,养鬼?”
朱飞越:“完全有可能,你把人家侄子打成那比样,以那种玩意的性格,能让你死那么痛快?”
我回忆起昨个暴揍孙龙,我现在特后悔,倒不是后悔得罪了孙家,而是后悔我特么下手太轻,太便宜那畜生了。
盯着自己肿成面包的拳头,我咬着牙道:“孙龙那种狗杂种,不配活在世上,就算时光倒回重来一次,我还打他!”
朱飞越嘿嘿笑:“爷们,就该活的有血性,换我我也削他!别想那么多,篓子已经捅了,爱咋地咋地,他孙胜才牛比,可你李志文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你不还有你朱哥么?”
我麻烦朱飞越太多次了,很不好意思,但现在形势万分凶险,我死了,陈阿姨呢?我姐怎么办?
“朱哥,梅师傅去了外地,我只能靠你了。”我牢牢抓着朱飞越的手。
“咋还上手了?我是有媳妇的人,不搞基。”朱飞越挣脱开,从兜里摸出个小本,大声念道:
“你在我面馆白票三个月,一分钱没结过,大家都是兄弟,取整数,算四千。这些天我跑东跑西帮你办事,担惊受怕的,你给个两三万的辛苦费,不过分吧?我结婚你连红包都没给,就咱两这关系,给五千不多吧?”
这小子边念边算,最后给了个数字,六万六。
我苦笑着掏空口袋:“你看我像是有六万的人么?你在我家能搜出六块,我跟你姓。”
朱飞越臭不要脸道:“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先记着,等你李志文哪天当老板了,连本带利一起算。”
他可不是在开玩笑,朱飞越性格我清楚,他是一块钱撕两半,坐两趟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