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外面就是马路,红绿的啥的都有监控,我寻思老畜生应该不敢在这杀人。
看情况失控,苏北斗脸上堆着笑,弯腰求情:“孙大哥,我求求你,给我个面子放过他吧,你这种德高望重的人,犯不上跟小孩计较。”
这话说的,我老不爱听了,就这老畜生,还德高望重?
孙胜才咧了咧嘴,道:“那行吧,看在你面上,这事就算了。”
苏北斗刚想松口气,就听他又道:“我可以放过李志文,但陈红……归我。”
陈阿姨全名叫陈红,闹了半天,孙胜才在打陈阿姨的主意!我听到这话,顿时气血上涌,指着他大骂:“老东西,你老鼠药吃多了吧?你敢动陈红一根毫毛,我跟你拼命!”
孙胜才阴损地冲我舔了舔嘴唇:“那对母女,可是难寻的极品,母女命格都属极阴,配上这流年,用来养小鬼最合适不过。”
“实话说吧,小丫头已经被我收了,陈红是第二个。你们自己选,要么交出李志文,要么送陈红。”孙胜才笑的很得意。
朱飞越歪了歪脖子:“还送啥不?要不要我给你送个终?”
孙胜才嘴里哈出一团黑气,怨毒的目光从我们身上一一扫过:“各位都是同行,这个圈子的规则,也都清楚,不服气,咱们就划下道,比试比试。”
苏瑶气恼道:“你算老几?我们还怕你不成?”
孙胜才奸笑了声:“红旗火葬场,随时恭候各位。”
说完,他和孙龙转身钻进suv,很快消失在了视野中。
本来我还寻思,让朱飞越招魂,找到小朵呢。一切都晚了,小朵被孙龙害死后,又给孙胜才收走,养了小鬼。
我摇了摇头,原来一切早就算计好了,孙家叔侄俩分工明确,孙龙要的是房子和存款,孙胜才则看上了陈家母女的命!
真是……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我气的想笑,笑这个卑鄙的世界,这个肮脏,下三滥的玄学圈子。
回去路上,苏瑶气的身子发抖,咬着香牙对我道:“大不了跟他拼了,我姑妈已经放话了,孙胜才要是不妥协,这次我们苏家,就跟他死磕到底。”
“对吧苏叔叔?”她看向一旁的苏北斗。
苏北斗犹犹豫豫半天,拉着张脸道:“辽东那边,还有事要处理。”
苏瑶有些不敢相信:“苏叔,李志文对苏家有恩,你忘了?他救过我的命!不就一孙胜才么?他算老几啊,用得着这样怕他?”
“你还是苏家的人不?”
苏北斗摇头叹气:“孙胜才供的那位老鼠仙,可不是一般的凶!你们是不懂,那种玩意有多难缠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哩。”
苏瑶还想张口,我摆了摆手,示意她别说了。
回去的路上,一行人都鸦雀无声,气氛死寂到吓人,我瞅了眼朱飞越和苏瑶,两人脸色都一片煞白。
谈判失败后,我已经被孙胜才判了死刑,再没有任何凯旋的余地。
别说我们这小县城,就算放眼整个东三省,敢跳出来,跟孙胜才硬碰硬的,又有几人?
这个社会太现实了,邪不压正这种虚幻的桥段,也只能出现在里。
我突然想起我家隔壁的张老头,梅连舟说,老爷子是个深藏不露的狠人,他要是在的话,能对付的了孙胜才么?
这想法很快被我推翻了,上次在我家,老头画了张破门神,被苏瑶一招制服,躺地上发羊癫疯那一幕,我哪能忘记。
一个人被逼到悬崖边,无路可退时,往往会幻想,凭空出现个靠山啥的,正如人在饿死前,能看到满桌盛宴一样。
我的死期将至,眼前一切都是灰的。
“那啥,我回辽东喊帮手,咱电话联系。”
甩了句应付场面的话,苏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