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拽着麻子脸的头发,把他往外拉,几分钟前,这老小子才给村民一顿胖揍,关进窑洞后,他以为我好欺负,想拿我跟苏瑶撒气呢。
结果又让我按在地上一顿乱拳,老小子那张脸肿成了猪头,鼻血不停往下淌,被我拽出窑洞后,他看到走廊里游荡的那些老人,吓得裤裆都尿湿了:
“不……不行,哥你绕了我,那些鬼吃人的!”
苏瑶美目惊恐地看了看前方,咬着香牙道:“这里尸气好重,是大凶之地,要想法尽快找到阴灯,不如就把这畜生推过去,送给僵尸吃,咱们趁机通过。”
听到阴灯二字,麻子脸抱着我腿大哭:“等等……我知道阴灯在哪!”
我一脚将他踢开,低头瞧了眼自己拳头,肿的像个面包,火辣辣地疼:
“在哪?”
麻子脸背靠着墙,擦脸上的血,喘息了会,答应道:“我带路,等我先爬起来。”
我警觉地后退一步,早就瞧这篮子不对劲了,尽管周围黑惨惨的,可我还是注意到了,他起身时,手里抓了个东西。
站起身后,麻子脸左手朝远处一指:“你们看,阴灯就在拐角呢。”
我假装要回头,麻子脸还真以为我上当了,右手抡起半块砖,往我脑袋上砸,我看准时机,一把按住他胳膊,抢过砖,朝他脸上就是两下。
这下,麻子脸给我拍晕乎了,扶着墙直抽抽,这人虽然蠢,心却坏到了家,他根本不知道阴灯在哪,甚至连它是啥都不知道,故意骗我们,只是想借机偷袭。
要不是我眼睛尖,还真就着了他的道。
“给我死前面去。”
我用脚踹着麻子脸,把他往前面赶,这篮子还跟我俩挣扎呢,死活不肯动弹,我卯足了劲,将他狠狠推了出去。
刚才被我拍了两砖,估计麻子脸脑袋还晕着呢,他踉踉跄跄往前走了几步,地上有层冰,他没站稳,一跟头摔倒,滑出去好几米。
刚好,滑到了那些老人中间。
接下来,最血腥的一幕发生了。
老人们慢悠悠围了上去,喉咙里发出车轱辘生锈的声音,其中有个老太太,弯下腰,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麻子脸的面颊。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大厅,吸引来更多老人,他们歪斜着身子,咿咿呀呀地靠了过去,开始享受大餐。
十几秒功夫不到,麻子脸就断气了,整个脖颈都给咬穿了,苏瑶强忍住干呕,冲我招手:
“趁现在,走!”
我俩小心地摸上前,绕过那些老人,路过时,我仔细打量着他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些老头老太太,皮肤呈现恶心的死灰色,表皮下布满了漆黑色的血管,全身上下,都覆盖着细密的白毛,跟刷子似的,五官已经扭曲到无法辨认,双眼翻白,瞳孔早就消失了。
奇怪的是,他们的双耳显得很诡异,像给水泡过似的,又大又肿。
和水厂的阴魂有些类似,这些白毛僵尸,基本都是瞎子,感受不到光亮,手机光照过去,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
但和那些阴魂不同的是,老人们都具备完整的肉身,属于实体类型的鬼物,生前,他们被家人抓进窑洞,活活饿死在其中,带着极大的怨气,死后,又受到此地风水结构,以及阴气,死气的腐蚀后,日子一长,尸体发生变异,成了可怕的僵尸。
僵尸,又名喜神,但这种东西却和喜庆毫无关联,属于大凶之物。
我爹还在世那会,曾听他说过,湘西老辰家,精通控尸手法,每当夜幕来临,老辰家的赶尸匠,头戴斗笠,身穿道袍,手持神幡或者引魂铃,带领僵尸出没于深山老林间。
这种场景,活人很难看到,首先,赶尸匠只走夜路,而且队伍行进时,如果察觉到附近有活物的气息,赶尸匠会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