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卡里有十来万,密码是你的生日,你拿着,不够再问我要。”
“不要恨你爹,他是个好人。”
他站起身,往里屋走:“我配了部手机,号码小朱知道,有啥事随时叫我。”
我抓着银行卡,心里百感交集。
有必要把现在掌握的线索,大概总结一遍,首先,十几年前,梅连舟从辰家偷来份材料,上面记载了关于青海古代道观的信息,我爹得到消息,立刻跟梅连舟前往道观寻宝,最后在道观最底层,杀蛇取书。
三本书分别是,阴文之书,尸剪刑以及跳阴河,前两本被我爹拿去,可回家后,他却离奇死亡,两本书至今下落不明。
后来苏瑶去中阴界闯关,遇到我姐时,才知道当年她下班途中,被一条蛇咬过。
两件事之间,是否存在关联,不得而知。
我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首先,丧太平一直盯着我,要我给他当徒弟。
我背后跟了两个阴嗖嗖的脏东西,其中一个是死亡轮回,尽管身份成迷,但至少她跟我是一伙的。
灵泉散人给我看过,她说另一个东西,是条蛇。
那么问题来了,这条跟着我的蛇,和当年被我爹杀死的那只母蛇,有没有联系?
为了救我姐,我去中阴界闯关,最终却停在了第四关跟前,后面还有几关?
死亡轮回说,我有十万大劫,这句话又该如何理解?
老鼠仙孙胜才,也是个致命的隐患,我知道老畜生还没死,迟早他会来找我寻仇。
我抱着头苦苦思索,脑海中云里雾里的,记忆碎片如迷宫般交织,迷宫后面,躲着张阴险,扭曲的蛇面。
朱飞越捅了下我:“出去走两步,透透气。”
我俩下楼来到外面,雪下的正猛,朱飞越扔给我根烟:“想那些没用的干啥,你还活着,你有苏瑶,你卡里有十万,这些就足够了。”
“我说你大难不死,必发财,你还真发财了,不请你朱哥喝一杯?”
“走。”
刚好,我需要酒精来麻痹内心的恐惧,找了家东北炒菜馆,朱飞越点了几道凉菜,要了瓶冰镇二锅头。
一杯酒下肚,烧的我脸发烫。
“抽烟喝酒烫头,你说这小日子过的。”朱飞越夹了块凉拌牛肉,塞进嘴猛嚼。
我突然想到件事,之前在中阴界,我答应帮李丝丝化解怨气,醒来后迷迷糊糊,把这茬给忘了。
“朱哥,你陪我去趟黑瞎子沟,当年祸害李丝丝的屠夫,就住在那。”我给他倒了杯酒。
朱飞越嗯了声:“包我身上,黑瞎子沟离咱这又不远,过去了分分钟解决。”
“不着急吧?反正那屠夫又跑不掉。”
我回了句:“不着急。”
朱飞越砸吧着嘴道:“那就行,我约了个人,等会要去见他,你跟我一起去。”
“谁啊?”
“那人家住松原,是个刺青师。”
“然后呢?”
“我想去中阴界探秘,可王妍不给我刺阴文,我只能托关系找人了,等会咱俩过去,你把你背上的阴文给那人看,那人会按着样子刺我背上。”
我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你疯了吧?”
“咋疯了?”朱飞越耷拉着眼皮看我。
“阴文笔画结构复杂,外人哪能刺明白啊?万一哪一笔刺错了,不白瞎了?而且你别忘了,人家王妍是玄学高人,她刺青时,要配合念咒的,手法各方面都有讲究。”
朱飞越不耐烦地挥着手:“你可拉倒吧,全世界就她会刺青呗?我找的那个刺青师,也是玄学圈子里的,说不定他还认识王妍呢。”
我劝他再想想,毕竟阴文刺青,非同小可,朱飞越死活不听:“不就两段文字么?照着样子刺就成,效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