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飞越也跟着一块瞅,我俩跟二傻子似的,盯着镜子瞅了七八分钟,这才放宽心。
要说唯一的瑕疵,就是我俩的纹身颜色,有些许不同,我的阴文是红色的,朱飞越的则红里透青。
我不放心地出去问他:“我俩颜色咋不一样呢?”
影师傅摘了墨镜,正盘着腿,坐在客厅地上闭目养神,头都不抬道:“皮肤受到外伤,有些青肿是正常的,回去休息几天就恢复了。”
“至于颜色不一样,我也没办法,每个刺青师用料都不同,我家的颜料全是草本提炼的,和人工合成的相比,颜色是有些暗淡。”
我是外行,听不明真假,不过看这情形,朱飞越至少要等到纹身消肿了,才能尝试去中阴界。
穿好衣服,我们跟影师傅告别,出门准备下楼,走到楼梯口那里,我突然听到后方传来阵凄惨的哭声,急忙回头瞅。
哭声是从影师傅家里传来的,他咋了?好端端的哭啥?嫌我钱给的少不成?
我和朱飞越都给那哭声吓到了,我想回去瞅一眼,朱飞越拉着我道:“别管人家闲事。”
我俩一前一后下楼,离开筒子楼后,他冲我怪笑道:“你还是不了解我,别看我表面大咧咧,心细着呢,你说姓影的来路不明,其实我早在进门那会,就让我媳妇看过了。”
我急忙问:“你媳妇咋说?”
朱飞越瞧了眼楼上:“他就是个普通人,没啥可疑的,有一点点道行,但和王妍相比,差远了,我媳妇一口气都能吹死他。”
听他这么说,我心稍微放宽了些,万一真有岔子,回头也好找姓影的算账。
东北天黑的早,这会才下午五点,天就拉下脸了。
朱飞越一时半会还去不了中阴界,我们商量着,决定趁现在有空,走一趟黑瞎子沟,把李丝丝的事情解决了。
黑瞎子沟离松原很近了,不到一百公路,顶多一个小时就到。
没想到前后拦了几辆车,司机一听那地方,都摇头表示不去。
好不容易拦了辆肯去的车,那司机是个小老头,张口就要三百。
“大爷,你这面子挺到位啊,你咋不直接要三千呢?”朱飞越趴在车窗抱怨。
老头嘿嘿一笑:“你去打听,这个点,眼瞅天快黑了,谁敢去黑瞎子沟?那地方闹鬼闹的多凶,你还不知道吧?”
“咋个凶法?”朱飞越递过去根烟。
老头把烟别在耳朵上:“很多年前,有出租车司机夜里去黑瞎子沟拉客,就快到地方了,半路突然蹿出个穿红衣裳的女人,那司机刹车不及,直接碾了过去,你擦后来怎么着?”
“怎么着?”
“女人身子就跟空气一样,碰撞的瞬间,她身体穿过车,坐在了副驾上。”
这时,后面传来一阵喇叭声,老头问道:“走不走,给个痛快话。”
我一咬牙,和朱飞越钻进车里,老头边开车,边继续讲故事:“当时给那司机吓惨了,急忙刹住车,壮着胆子回头瞅,副驾上的女人又消失了,座椅上留下一团狐狸毛,闻着特腥臊。”
“这事不光他一个,好多司机都遇到过,据说那女人是狐大仙变出来的,专门下山打猎哩,她要是看上哪个司机,就会勾走他的魂儿,等司机迷迷糊糊跟她上山了,立刻被大卸八块,炖成人汤,给狐狸一家子喝。”
我听的不以为意,东北有不少类似的民间传说,都是用来哄小孩睡觉的,这老头年纪不小了,居然还信这种谣言。
前脚刚被骗一万,转身又亏了三百,我心里那叫个疼,但不管怎么说,答应人家李丝丝的事,就要做到,老爷们就该有这种底气。
一路无话,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野,拐到一条僻静的柏油路上,两边都是漆黑黑的树丛子,路上只有我们这一辆车,周围看